小丫頭提著食盒都走到門口了,聞言她這一句冷冷的轉身不屑地說:“飯菜涼了就涼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就將就著吃唄,這府裏這麼多人呢,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吃飯,還有老太太,太太和老爺那邊呢,送完這個送那個,來回耽擱了時辰,自然是會涼的!有什麼好問的真當自己是多了不起的人物,不就是昨夜爬了公子的榻嘛”
小丫頭嘀咕著扭著腰身走了,月如卻被她這一番話氣得紅了眼,扭頭看著它涼掉的飯菜,卻不能不吃。
以前也知道,城裏人都眼界高,怕是看不上自己這鄉下來的,可沒想到,呆在公子的身邊,就好像犯了彌天大錯一樣,被這些丫頭日日冷嘲熱諷的。
一個秋羅就算了,如今連這些不起眼的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也都當著自己的麵來這樣說,這日子
她擦擦眼,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等將來找到了孩子,還是想辦法出府去吧,公子雖好,可自己終究是配不上的
晌午過後她一邊看圖,一邊在身上比劃著,熟悉各種穴位,院門口卻突然聽見秋羅說話的聲音,帶著些驚喜:“表小姐,您可有日子沒來啦,奴婢都想你了呢!”
“你個嘴甜的丫頭,我也想你呢,這不,就來看你了不是?”
“表小姐這次來不是看奴婢的,是看我家公子的吧?”
“你個死秋羅,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
月如在屋裏,聽著窗外那女子說話的聲音很是嬌俏,一天就知道年紀又小又活潑的性子,秋羅叫她表小姐,想來是公子的表親了!
可如今白日公子不在屋裏,她突然來這院子是做什麼?難道真是來找秋羅的?
正疑惑間,自己房門口的簾子就被人挑開了,她急忙回頭去看,白依依已經進門來了!
月如抬眼去看,她穿著淺紫色的裙子,裙擺繡著漂亮的紫薇花,外頭罩著一件純白色的披風,領口還有白絨絨的毛,像是兔毛。
頭上兩邊綴著金釵,帶著的流蘇,隨著她的步子一步步的走近,不停的晃著,很是優雅美麗。
月如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稱呼,是向秋羅一樣稱呼表小姐還是?她正疑惑間,白依依先開口了。
她眼睛很大,亮晶晶的,看著月如的時候,眉尾微微挑著,帶著一些倨傲,說:“你就是我表哥回來時候,帶回來的那個妾呀,聽說你是鄉下來的,都不懂規矩呢!”
說著從上到下,將月如掃了一遍,看著她一聲淺青色的裙子,頭上簡單別著一隻銀釵,便笑著說:“聽說鄉下人都是穿布衣的,你這麼一打扮,看著倒也沒什麼不一樣的。”
月如聽著她提起自己鄉下人的身份,心裏難免有些無奈,卻也不像一開始別人提起的那般難過了,看著這個年紀比自己小點的姑娘,笑笑說:“見過表小姐。”
白依依淡淡掃她一眼,也不回應,便開始打量這間屋子,轉了轉目光,最後落在了窗邊的那張穴位圖上,一時間露出些諷刺的笑容,:“居然在看穴位圖,我聽說你是跟著表哥學醫的,還以為表哥隻是說著玩玩的,沒想到還是真的呀!不過,這圖上的穴位什麼的,你看得懂嗎?”
月如此刻已經確定,這個表小姐就是專門來諷刺自己的,怕也是看不慣自己一個鄉下來的女人,呆在公子的身邊吧?
月如聞言淡淡一笑,說:“奴婢看得懂的。”
“奴婢?嗬嗬,你是鄉下來的,能讓你留在我表哥身邊,就已經算是不錯了,自稱奴婢,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白依依的一字一句都仿佛紮在月如的心上,時時刻刻地提醒她身份低微,不配呆在林子墨的身邊。
可她在這京城裏舉目無親,唯一認識的人就是公子,她如今還需要公子幫她找孩子,所以,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奚落她,怎麼鄙視她,不屑她,為難她,她在此時是不會離開的。
說她是狐狸精也罷,說她是不要臉也罷,她都會受著的!
白依依見自己無論怎麼樣的冷嘲熱諷,這個女人都不生氣,好像自己的那些話,根本就沒聽見人家的耳朵裏麵一樣。
真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聽說昨夜還壓在表哥身上來著
白依依看著月如眼神淩厲了幾分,回頭看著那張穴位圖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計上心來,扭頭笑著說:“你說你記住了這些穴位,那我來考考你吧!”
月如聞言隻能點點頭,看著表小姐將手臂伸過來,說了一個穴位,叫她按。
她便伸出手去按了穴位,可誰知,不過轉瞬之間,“啪!”一聲,臉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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