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抬腳就想再在踹上去的時候,身後的丫鬟小玉急忙拉她手臂將她拉走。
“你拉我幹什麼?我還沒解氣呢,讓我踹死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小玉拉著她回到一旁的屋裏,關上門後,這才看著她說:“小姐,這大庭廣眾之下,您踹幾腳也就算了,可別做的太過分,惹得老太太和夫人不高興,你可別忘了,你將來可是要嫁進來的?”
白依依一聽,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明白小玉是為她好,於是便不屑的說:“外祖母那麼討厭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我不過踹她幾腳怎麼啦?誰敢說我?你也太小心了點!”
“哎呀小姐,你怎麼不明白!”小玉走上前去,一邊給她倒茶,一邊勸著說:“您打了那個鄉下女人不要緊,可別把她打得太慘呀,你還說要把他給活活凍死,你說這要是公子過兩天醒過來,從那些碎嘴的丫環嘴裏麵聽說您這般打罵那個村婦,公子心裏豈會不埋怨您?”
小玉這麼一說,白依依算是明白了,端著茶杯沉默了許久,喝了一口才說:“可是表哥居然說要娶那個女人,我和他從小青梅竹馬的長大,婚事都是父母說了算的,可他居然喜歡上一個鄉野村婦,這叫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小玉聞言笑笑,眼神中有些陰險一閃而過,說:“小姐,您別著急呀,老太太不都說了,不喜歡那個女人,要將那個女人趕走嗎?您何不趁著這兩天公子沒醒,好好的在老太太麵前添兩把火,讓老太太出手把那個女人趕走!這樣等到將來公子醒來,找不到人,那也怪不到你頭上啊!”
白依依一聽,瞬間驚訝的看著小玉,半晌才回過神來,笑著道:“天呐小玉,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聰明啊,平時看你傻了吧唧的,沒想到關鍵時候居然能想出這麼好的辦法!你說的對呀,叫外祖母趕走那個女人,表哥就不會怪我啦!”
小玉聞言得意洋洋的笑著站在她身邊,看著白依依那個樣子,心裏盼著她早點嫁進林家,她就也能有機會了
白依依起身便整理了一下衣襟,就要出門去找老太太,經過廊下的時候,看著跪在雪地裏的月如,諷刺的一笑。
誰知道剛剛走進門口,就聽見裏頭林夫人歇斯底裏的哭著喊著,她心裏麵便慌了,急忙跑進去,就看見林子墨居然又吐出來了血,枕頭上全是,更是襯得他臉色十分的蒼白,蒼白得嚇人,仿佛那床上躺著就是一具屍體,她渾身都在顫,急忙便拽著老太太的手問,“外祖母,表哥怎麼又吐血了?”
老太太也急得直掉淚,說:“你舅舅走時說氣急攻心,內附有淤血,剛才用了藥,這會兒怕是在排淤血呢,想來也沒什麼大事,你舅舅馬上就要回來了,待會叫他再來看看吧!”
她雖然是這麼說,可眼中的焦急和慌亂還是暴露她心裏其實根本就沒有底,隻不過,是在強撐罷了!
白依依眼珠子轉了轉,看著枕頭上的那麼多血,知道這個機會難得,便急忙哭起來說:“外祖母,表哥回來時都是好好的,怎麼如今身子都這麼差了?一定是和外頭那個女人有關,那個狐媚子的女人肯定總是纏著表哥,所以才傷了表哥的身子!”
“您不知道,今早表哥來是氣我昨日打了那個狐狸精,可我打那個狐狸精也是因為她該打!誰叫她明明知道表哥身子不好,還天天要纏著表哥貪歡,都敢騎在表哥身上了!”
“你說什麼!那個賤人居然”老太太聞言頓時氣得渾身發抖,一個鄉野村婦狐狸精,居然敢騎在爺們兒的身上!
“那個賤婦!好大的膽子!但凡女人都該被爺們兒騎著,她居然敢騎在爺們兒的身上,簡直是不知死活!”
老太太氣是臉頰都紅了,白依依拉著她卻繼續趁熱打鐵說:“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整日纏著表哥貪歡,他回來時身子都好好的,怎麼會一氣之下就吐了血!”
“外祖母,表哥是我未來的夫君,我看著他這樣,我心疼啊!我也不是不讓他有別的女人不讓他納妾,可是,他也該找些小溫柔賢良的,不狐媚子的,像外麵那一個,如果是長留在表哥身邊,指不定哪開就把表哥榨幹了!”
老太太一聽這個榨幹,回頭看看林子墨那孱弱的樣子,仔細想了想這其中的厲害,最終還是起身,拉著白依依:“好孩子,我知道你是向著子墨的,外祖母都明白,別哭了,我這就把那個女人趕走,看她以後還如何不知廉恥的誘惑子墨!”
林夫人在裏屋聽著她們祖孫兩個的談話,一時急了,急忙出來就說:“母親,如今子墨還昏迷著?你若是把那個女人趕走,他醒來,你要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