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婦人聞言頓時緊張的紅了眼說:“姑娘,這能行嗎?”
月如看著他們三人緊張不可置信的樣子,堅定的點點頭說:“你們放心,能行的,實不相瞞,我是學醫的,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才流落街頭的”
她說著眼眶有些濕,想起最近一段發生的事,總覺得人活著實在是太難了。
輕輕地舒口氣,她看著那產婦說:“夫人,您能信我嗎?”
那產婦聞言身子顫抖著,遲遲的不敢說話,說真的,她一聽到這個法子,便害怕了,可是,自己的情況也清楚,若是在耽誤,指不定肚子裏的孩子就要
片刻後她擦了擦眼淚,抬眼看著月如說:“姑娘,求你了,救我們母子!”
這便是同意了
月如笑著點頭,說:“你宮口都開了,所以孩子出來的不會太慢,但是,過程肯定是不會太舒服的,也許會很痛,可你一定要忍著,我讓你用力的時候,你要使盡全力用力,明白嗎?”
“明白!”那產婦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抖,可想而知她此刻有多害怕多恐懼,可為母則剛為母則強,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能夠順順利利的出生,所有的女人,身子裏麵的力量都是不可小覷的。
月如輕輕拍拍她的肚子,便說:“放鬆,開始了!”
她一隻手伸了進去,一隻手則是放在產婦的肚皮上,摸著孩子的頭部,慢慢的將那孩子往下麵壓。
產婦頓時痛苦的叫起來。
“別叫,別哭,保留力氣!”
她痛苦的嗚咽著,一邊按照月如的指示,一點點的往下用力,用力再用力。
月如放在她肚皮上麵的那隻手也慢慢的來到了小腹處,用力一壓,另一隻手頓時一個用力,孩子出來了!
“啪啪啪!”
在孩子的腳底拍了幾下,孩子終於大聲的哭了起來,頓時,他們幾個人,便徹底鬆了一口氣。
“哇,哇,哇!”
月如看著他們三個,圍著孩子看,那樣的喜悅,她很羨慕,也很心酸。
她想起了妞妞和那個
眼淚頓時湧出來,她走到旁邊去洗手,一邊洗一邊掉著淚。
手還沒有洗幹淨的時候,頭發花白的老婦人便來到了她的身邊,感激不已的道著謝。
“姑娘,今夜多虧了你,救了她們母女,您盡管開口,但凡需要我老婆子幫忙的,我一定萬死不辭。”
月如聞言,將手擦幹淨,轉身看著這麵容和藹的老太太,仔細的想了想,終究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說:“大娘,我沒有別的要求,隻求您能給我找一個落腳的地方,讓我不用流落街頭就行了。”
老婦人聞言想也不想的便拍著胸脯說:“這個好辦,交給我,明兒就給您安排好。”
“多謝大娘!”
“客氣啥,該是我們一家謝您哪!”
夜風寒冷雪交加,這一刻,月如的心,總算是定了下來,她看著那漆黑的夜空,想著京城的另一邊,公子他也不知如何了,醒了沒有,若是他醒了,會不會來找自己?
滿心的思緒,滿心的煩惱,她的前路就宛如這黑夜,看不到一點點的光亮。
妞妞,等娘有了落腳地方,就去找你。
公子,我們今生,注定有緣無份
月如便在這裏落下腳了,老大娘給她找了一個一個人住的院子,挨著他們不遠,相互也能有個照應,月如在這裏一邊接一些活,賺些銀子,一邊開始準備找孩子。
她向老大娘打聽過了,這滿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牙子,光是這附近都有十來家不止,若是想要打聽出妞妞的下落來,那就是大海裏撈針,可是她不能放棄。
這一天她去附近找了兩家人牙子仔細的問了問,都說沒有類似妞妞一樣的消息,他們經手的,都是大一些的孩子,要賣去大戶人家做丫鬟的,像那樣的小嬰兒,他們嫌麻煩,一般都不會接手。
月如跑了半天沒有打聽到消息,眼看著天都快黑了,她便往鼓樓街回,路過一家成衣鋪的時候,又領了一套衣服的活兒拿回去做。
就這樣一邊在此落腳,賺些零碎銀子,一邊出門去打聽妞妞的消息,轉眼許多天過去了,生活總算是平定了下來。
可月如卻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一直在被人監視著。
白依依得知月如沒有被那客棧老板占有,反而是逃了出來,找到了稍微富有一點的鼓樓街裏一個房子去住了,她氣的,當時就摔了滿地的碎瓷片,疑惑為什麼那客棧的老板娘,那個母老虎沒有把她給打死,居然讓她給逃了出來!
小玉這一下老實了,蹲在地上收拾著碎瓷片,一邊滿心的不屑,看著她那個暴怒的樣子,冷笑著撇了撇嘴心裏說著:叫你裝好人,叫你不肯狠心弄死那個賤人,如今好了吧,人家活得好好的,還有了落腳地,看你這下怎麼辦?
白依依正在屋子裏生著悶氣,外麵有丫鬟來報,說劉宇來了。
劉宇就是她派去跟著月如的那個家丁,此刻他來應該又是有了什麼消息,白依依立刻便叫人叫了劉宇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