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便出了門,寒風裹著他的衣角搖搖擺擺,像是要乘風而去的樣子,白依依看著他的背影眼淚模糊,一把抓著老太太的手搖晃著哀求的說:“外祖母,您快來攔住他呀,不能讓他出去,他一走萬一不回來了怎麼辦?外祖母!”
老太太看著外孫女哭得傷心,一時間猶豫不決,孫子的神情看著不像是作假的,他對那個女人真的是著了魔了,若是不讓他出門尋找,不讓他死心,這輩子他怕是也放不下!
眼看著林子墨的人影消失在了門外,老太太被白依依纏得是焦頭爛額,頓時大喊一聲:“攔住他,攔住他呀!”
白依依正要鬆口氣的時候,林夫人卻過來了,看著那幾個家丁要去攔著兒子,出言阻止:“別去,讓子墨走吧!”
白依依聞言,簡直不敢相信林夫人在說什麼,頓時跑到她的麵前哭著說:“舅母,你在說什麼,快攔著表哥呀!”
林夫人卻抓著她的手勸著說:“依依,別哭了,他的心不在這兒,攔也是攔不住的,由著他去吧!”
白依依哭的傷心,看著院子裏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回頭抱著老太太大聲哭起來:“外祖母,表哥他為何這樣,他為何這麼絕情?他難道不知道我那麼喜歡他?一直都想嫁給他嗎?”
老太太心疼不已地拍著她的背,歎了一口氣,不知該從何說起。
林夫人慢慢的走到她身邊,無奈的說:“依依,這就是緣分,這就是命,你自小和他青梅竹馬的長大,你們兩個本來是應該一對兒的,可是,如今他喜歡上了別人,一顆心,都在別人那兒,誰也沒辦法呀!”
“我不,我不!我就要嫁給表哥,他不能娶別的女人!”白依依滿臉淚痕,跪在老太太麵前哭喊著:“外祖母,從我小的時候開始,您就一直說,等我長大了是要嫁給表哥的,可如今,您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找別的女人,你都不攔著他!外祖母,我好傷心,我好難過,我該怎麼辦呀?”
老太太聽著也是氣的不行,抬頭就看著林夫人,很是不滿地說:“你剛才怎麼不攔著字子墨?反而叫他出門去了?那個鄉下女人,怎麼配得上他?你這個做娘的不管就罷了,怎麼反倒順著他,真是”
老太太伸手顫顫地指著林夫人,氣的無話可說。
林夫人低垂著眼眸,恭恭敬敬地說:“老太太不是我不管,是我管不著,也不敢管呀,俗話說,兒大不由娘,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我們也奈他不得!”
“更何況,一開始他就為了那個女人大病一場,如今好不容易醒了,如果是在氣得他臥病在床,有個好歹,我可怎麼辦呀?”
“兒媳知道,你想讓依依嫁給子墨,可是緣分這一事實在是難說。我就這一個兒子,從小生來就體質弱,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好不容易長大了,有了喜歡的女人,卻被我們逼著趕出了門,他該對我這個娘,對這個家有多失望?”
林夫人說著哭了起來,也跪在了老太太的麵前說:“母親,兒媳就這麼一個兒子,還請您看在兒媳幾十年恭恭敬敬無錯處的份上,成全了他吧!他為了那個女人都生生的吐了血,您若是在繼續逼著他,那他這條命還要不要了?”
林夫人聲淚俱下的一番話,讓老太太頓時是羞愧的不行,林家子嗣單薄,自始至終也隻得了這麼一個孩子,好不容易嗬護著長大了,如今卻被他們氣的吐了血
老太太看著同樣跪在地上哭得不行的白依依,無奈的歎口氣,使勁的用拐杖敲了敲地麵,歎了一聲:“這都是命啊!”
白依依淚眼模糊的看著院子裏的雪,想著他臨走時,那衣訣翩飛飛的樣子,像是要從自己的生命裏消失了一樣,她雙手揪著自己的裙角,心裏盼著劉宇快些成事
這樣,那個女人就不能在霸占表哥的心了!
林子墨出了門,叫小廝趕上自己的馬車,想了想,先去找小同。
這幾日他昏迷不醒,一切情況都不太清楚,如今好不容易出了門,他身子還弱著,若是小同不在,他一個人,也不太方便。
小同的家,就在巷子拐角不遠處,林子墨下了馬車向前去敲門,片刻後,小同的嫂嫂過來開門,一見是他,立馬驚訝的說道:“公子,您怎麼來了?快請進!”
林子墨蒼白的臉虛弱地笑笑,問:“夫人,小同在家嗎?”
“在呢,今兒出去跑了一天,剛剛才回來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這一陣兒心情老不好了,整天耷拉著一張臉,問什麼都不肯說,剛好您來了,進去說說他!”
林子墨便點頭進屋,小同也聽到了動靜出門來,剛好在他踏進屋門的那一刻迎了上來,看見他,眼眶立馬變紅了,拉著他進屋便跪在了地上說:“公子,小同對不住您,沒能找到月如姐姐!”
林子墨聞言這才明白,為何小同這一段時間都不在府裏,原來,他是在外麵幫著自己找月如,他頓時滿心的寬慰,拍了拍小同的肩膀,拉著他起來說:“好樣的,難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