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聞言,想了想才小聲說:“怕是會惡心吧”
“嗬嗬嗬惡心?”白依依冷笑著,看著他那忽閃的眼神,說:“你騙人的功夫還不到家呢劉宇,你的眼神明明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
劉宇尷尬的笑著,不知該說什麼。
白依依深吸一口氣,衝他翻了個白眼,回頭看著那緊閉的門,無奈的歎口氣,眉間盡是憂慮,抬腳上了馬車。
院子裏,林子墨坐在屋裏,背靠在椅子裏閉著眼,眉心盡是疲憊。
小同端著茶過來,看著他心煩的樣子也不想說什麼在去增添他的憂愁,放下茶盞便出去了。
昏黃的光影下,林子墨看著那茶盞飄出的淺淺煙霧,拿出紙筆來,繼續描繪月如的畫像
窗外風起了,裹著小雪拍打在窗上,他的身影分外孤寂。
許姐將帕子塞進懷裏,看著坐在榻上的麗娘,皺眉說:“自打我進了這樓裏十來年,還從未見過這麼硬性的姑娘,我看著要是按照那老一套的法子是不行了,這姑娘是訓不服帖的,就算是看著她老實了,指不定到了床上會得罪了客人,那可就麻煩了!”
麗娘挑著香爐,看著那煙霧飄起,這才蓋了蓋子,看著許姐手指上的血漬說:“既然老法子不行,那就幹脆放棄,你也是老經驗了,你的眼光我也是信的。不過這買了人進來,總是不能賠錢的,既然指著她成頭牌不行了,那多少也得賺回來些功夫錢的。”
許姐想了想,眼神中略過意思詭異的笑,湊近麗娘小聲的嘀咕著。
片刻後麗娘挑眉一笑看著她:“你這個法子好,回頭你親自去安排。”
“得了,那我這就去了。”
許姐說著便出了門,經過月如房間的時候冷冷一笑,掃了一眼小五:“看緊了!”
“放心吧!”小五點點頭,眼神落在了樓下的舞台上那些衣著暴露扭動腰肢的女子身上。
月如在屋裏聽見了外頭許姐說話的聲音,身子有些緊繃,眼神戒備的看著那門口,等了片刻沒有見人進來,便鬆了一口氣。
許姐的手段,她算是領會過了,剛才那一番下來,她整個人都虛脫了,想死連著做了幾天的農活沒有吃飯一樣的疲憊無力,肩頭的位置依舊疼,她剛才解開衣裳看了看,都腫了起來,還有嘴唇也是,腫的隨便張一下嘴都是僵硬的。
外頭吵嚷了半夜才算是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她睡在床上睡得很是不安穩。
次日一早渾渾噩噩的時候,小丫頭進來送飯,將一瓶藥遞給她:“許大娘說了,叫姑娘塗抹傷口消腫用的。”
月如看著那藥瓶,伸手接過來,昨日不給,今早才給,明顯是要給自己一個教訓
洗了臉和傷口,將那藥塗抹上,清涼清涼的,舒服了許多。
一眨眼一天過去了,許姐沒有過來,她鬆了口氣,黃昏時候小丫頭來送飯,臨走時候猶疑著看她一眼。
月如知道她或許是想說什麼的,看著她那個猶豫不決的樣子,正要張口去問,門外許姐推門進來了。
小丫頭急忙收了碗筷低頭離開。
許姐今日換了一身枚紅色的衣裳,和她的臉色和年紀十分的不般配,看著很是可笑。不過在這地方,說不定穿的樸素了才是可笑。
月如看著她慢慢的朝著自己走過來,眼神戒備的慢慢往後躲,誰知許姐卻冷哼一聲,道:“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不會吃人,可是你會折磨人!
月如不是神仙,是**凡胎,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她雖然受了,可不代表她不害怕。
見她一直往床裏麵躲,許姐皺眉道:“今日沒來調教你,就是叫你養身子的,過來,我瞧瞧你脖子裏的傷口如何了?”
月如臉上的疤痕已經結了痂,看著黑漆漆的在臉上很是醜陋,許姐過來拽著她的裙子將她拖出來,扳著她的臉撕開了她脖子裏的紗布,仔細看了看說:“還行,李老頭的藥挺好的,看著收口了都!”
直起身子幽幽看了她一眼,詭異的笑了笑,說:“硬性的姑娘,說好聽了是貞潔烈女,說難聽了就是傻子,眼前明明有捷徑,有舒舒服服的大道,卻偏要走那荊棘小路。”
她說著一甩手中的帕子,捏著放在鼻尖下,看著月如說:“一會送水過來給你洗澡,一身上下臭烘烘的,把我們這房間都弄髒了!哼!”
月如皺眉看著她離開,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低頭聞聞自己的身子,的確,很大的味道了難怪她進來的時候捏著帕子總是遮鼻子
可是,今天就這麼放過自己了?
她摸著自己脖子裏的傷口,總覺得事情不大對勁
沒多久,小五和兩個小廝送了水進來,許姐也緊接著進來,安排好以後她看著月如坐在床邊依舊不動,皺著眉頭說:“還不趕緊脫了衣裳進去洗,或者你想讓小五進來幫你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