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推門進來的動靜的那一刻,月如便急忙將被子拉過來遮住自己的身子,可是最後還是晚了,還是被他看個正著。
月如羞憤不已的別過臉去,不看他那張揚的笑,“進來怎麼不敲門?”
“這可是我家,我還要敲門進來,真是笑話!”他聞言嘴一撇,冷哼一聲說:“今天獵了一隻兔子,正要晚上燉了給你補身子。”
月如身後的傷隱隱作痛,剛才抹藥抹了一半他就衝了進來,搞得現在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正想開口叫他出去的時候,身上的被子被他大力的掀開了!
“啊!你做什麼!誰叫你掀我被子的!”月如氣的臉紅,這個男人真是粗魯,怎麼二話不說上來就掀被子?
黃敬看著她屁股上傷口裂開血又流出來許多,不禁嘖嘖道:“就這樣還想自己去抹藥,你看著那傷口都弄成什麼樣了?手拿開,你屁股再白,這會爺們也沒興趣!血糊淋剌的”
他說著便開始弄藥,月如真是又氣又覺得好笑,這個男人還真是將自己當成他女人了?說過那麼多次,她不願意留在這兒,他還是置若罔聞。
月如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對自己越好,她就覺得越不是滋味可是,他若是很壞的人,那自己就更是悲慘,所以,哪怕是被他親手射了一箭,她也沒有埋怨。
隻是離開的心,卻是依舊,絲毫不減。
等自己的傷好了,就要想辦法離開這裏了,否則,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和自己整日睡在一張床上,指不定哪天就繃不住了
而且她也明顯的感覺到這幾日他夜裏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越來越多,偶爾,還借著睡意故意伸手過來想要抱著她身子,若不是她堤防的緊,指不定那天睡得香時候就被他脫了衣裳
就這麼在黃敬這裏將養了好幾日,身上的傷總算是好些了,不再出血了,雖說還是不敢大幅度的動作,可是至少不用整日無聊的趴在床上。
她扶著腰身出去就見著黃敬正在院子裏劈柴,一個很粗的樹木被他砍成了幾節,正費盡的分解成更小。
見她出來活動,黃敬擦一把頭上的汗,衝她抬著下巴一笑,說:“媳婦兒,給我倒碗水來!”
月如淡淡的掃他一眼,扶著門框不動不說話,雙眼看著遠方沉靜不語。
黃敬看著她眼神隻管往遠處去看,心裏不舒坦了,眉頭放下手中的斧頭進廚房喝了一碗水,這才看著她說:“別看了,你逃不掉的!就算是一時半會出了我這院子,你也要被凍死在這山裏頭!”
月如輕輕看他一眼,片刻後開口道:“這裏距離京城有多遠?”
“嗬”他聞言眼神瞬間幽暗,一步步的走近盯著她,很是諷刺的說:“你當我傻會告訴你?哼,做夢!你就猜去吧!”
“無聊!”不說就算了,至於生氣嘛
月如轉身進屋去,剛坐下沒多久,就聽見外頭一個漢子的聲音喊著:“黃敬,聽說你賣了一個媳婦,連酒席也不辦一場,怎麼著,還藏著掖著不讓見啊!”
黃敬聞言回頭看著月如那張漂亮的臉蛋,笑著說:“銀子都拿去買媳婦兒了,哪兒還有銀子辦酒席,等來年生了個大胖小子,一起辦!”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得嘞!”黃敬喊著,一邊走進屋裏來,坐在月如的對麵,看著她淡淡的眼神,也不在意的問:“你這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咱們什麼時候圓房生兒子?”
月如卻盯著他臉上期盼的表情,心中閃過一絲不自在,說:“我跟你說了,我要去找我的孩子,我不能留在你這兒的,那些銀子,我以後會還你的,所以”
“別說了!”剛才他還滿臉笑容,此刻卻已經變得烏雲密布起來,看著月如的眼神黑沉沉的:“你念著你的孩子是你的事,可是我買了你回來,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隻要合我好好的過日子,我自然會替你去尋孩子,將來也會好生的養大她,可你卻借口要去找孩子,死活不願意留在我這兒。”
他沉吟了一下,一口悶氣吐出來,問:“你實話說,是不是還惦記你以前那個男人?”
月如聞言沉默了很久,才諷刺的一笑,接著便是哈哈的大笑起來,這笑容叫黃敬迷惑的是不行,看著她的眼神,真是萬分詭異。
她笑什麼?
半晌後,她笑的沒力氣了,這才幽幽的抬起眸子看著他,輕聲吐出一句:“那個男人早就被我殺了!”
黃敬那一刻看著她認真的眸子,帶著怨恨的表情,心裏隱隱的覺得,她沒說謊
她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事?她一個女人怎麼會被人賣了?若不是無家可歸,她又怎麼會被人賣了還有她的孩子,她說要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