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走了什麼好運?能從青樓裏逃出來,還能從那個農夫的手裏逃出來?老天爺也太厚待她了!
眼神憤怒嫉妒且幽暗狠毒的掃過月如這一身打扮,冷哼一聲,上前一步扯著她身上的披風說:“能有錢做這麼好料子的披風,想來你離開我表哥家,過的還不錯了!”
她圍著月如轉了一圈,眼神中的嫉恨絲毫不掩飾,很是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還以為你識相的滾出了京城,沒想到還賴在這裏沒走呢!怎麼?還想回去找我表哥是不是?”
月如聞言輕輕拽回自己的披風,往後退了一步,看著白依依的眼神總覺得不舒服,這個女人的狠毒在林家的時候她就很是有體會,寒冬臘月冰天雪地裏叫自己跪著不說,還給自己從頭到腳的潑了涼水,那種冷到極致的滋味,她這輩子也不會忘記
抬眸看著白依依那不屑憤怒的眼神,她淡淡道:“我沒想過回去找公子,你也不必擔心我奪了你的姻緣。”
說著,月如就想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回頭看著她,猶豫了一下問:“公子他病好了嗎?”
白依依冷哼一聲:“表哥的事情與你何幹,他是我未來的夫君,需要你一個外人過問嗎?我奉勸你快些滾出京城,省的我外祖母知道了,沒你的好果子吃!”
這句話,無疑是將她幹過的所有事情,幾乎是一股腦的在月如的麵前,推在了老太太的頭上。
果不其然。月如在那一刻想到那兩次被賣掉的經曆
話已至此,再也沒有了和白依依說什麼的必要了,月如轉身就走。
白依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扭頭陰測測的看著劉宇,那眼神滲人至極,嚇得劉宇是腿肚子直打顫支支吾吾道:“小姐,這是意外,誰知道這女人還能回來”
街上人來人往的,白依依忍著怒氣看著月如的背影,說:“派人跟著她,看她在何處落腳!”
“是!”
回到家裏,白依依坐在榻上,劉宇一直守在門外,等消息傳回來的時候,他敲了敲門進屋,看著發呆的白依依說:“小姐,那女人現在在來福客棧落腳。”
白依依聞言站起來,看了看自己指甲上紅色,走到劉宇麵前便一個抬手狠狠的扇上去!
“啪!啪!啪!”連著三個巴掌,打的劉宇臉上多了好多紅印子,低著頭不敢吭聲。
白依依手掌心都是麻的,一邊揉著,一邊憤恨的說:“這就是你辦事的能力?兩次都讓那賤人逃脫了!這就是你說的天衣無縫!”
劉宇聞言揉著臉,一邊委屈的說:“小姐,那農夫可是個光棍子,說是買了這女人回去生孩子的,要生十個八個的,誰知這女人那麼有手段,居然還能回來!”
“這賤人,真是好運氣!如今表哥在京城四處派人找,雖說很多畫像都被人撕去了,可是見過那畫像的人難免不會認出這賤人去通知表哥,到時候就完了!”白依依看著他,冷冷道:“打聽到這賤人是回來做什麼的嗎?”
劉宇聞言說:“打聽到了,還是回來找孩子的,小姐,這一次,您打算如何?”
白依依看著他,想了許久,沒說話
月如找了兩天,依舊是一點結果也沒有,累極累極的回去,躺倒床上便睡了。
次日正要出門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她拉開門一看是個陌生的婦人,正疑惑來人是誰的時候,那婦人笑著說:“可是李姑娘?”
“是我,請問您是?”月如看著眼前的婦人,長的是慈眉善目的,不過自己並不認識。
那婦人笑著站在門口說:“是您就行,我來就是告訴您,孩子的消息找到了,您若是得閑,我帶您去辨認一下?”
月如聞言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愣神片刻才高興的都有些慌了,說:“真的嗎?是不是手腕上有胎記的?”
那婦人聞言眉開眼笑的說:“沒錯沒錯,就是手腕上有胎記的,半歲多點的女娃,長得可標致了!被送到城南一個大戶人家的莊子上去了,那夫人身子不好常年在那處靜養,身邊沒個孩子覺得太冷清,故而收了這女娃回去做伴兒的!”
月如聽她這麼說,瞬間潸然淚下,就要出門隨這婦人一起去,一邊說:“回頭若真是我的女兒,大姐你定要帶我去向黃敬的這位朋友道謝,若不是他幫忙,我一個人找到猴年馬月也找不到的!”
那婦人笑著,聞言眼珠子一轉,拉著她的手說:“李姑娘放心,定是你的孩子無疑,聽說那您那姑娘長得可好了,那位夫人很是喜歡”
這婦人來的時候準備好了馬車,一上車就說:“城南那處莊子遠些,路上難免顛簸,為了早些見著孩子,姑娘您擔待著點!”
“多謝大姐,咱們還是快些趕路吧!”月如說著,擦擦眼淚,感覺馬車晃悠著走了,這才看著她問:“敢問大姐,那位公子是如何找到我女兒的?這才幾日時間,還真是叫我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