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咬著唇羞得別過臉小聲說了句:“想的倒是美”
“我想的是美,不過你若能偶爾同我回去小住,就更好了”
回去?去林家?
眼看著月如瞬間變化的神情,林子墨頓時明白她心中所怕,低頭淺吻她唇角,說:“別怕,不是叫你回那個家,我如今住在外麵的宅子裏,很清淨,就算你去了,也沒人來攪擾我們。”更何況小同在,就算誰來了,攔著不讓進來,誰也沒法子
月如聞言這才是鬆了一口氣,說:“那可不行,我以後成了如夫人的徒弟,可是要唯師命而從的,師傅不許我離開,我就哪兒也不能去。你也不要過多來看我,免得師傅認為我誌不在學醫,那就不好了!”
林子墨聞言一邊給她穿好衣裳,一邊歎口氣說:“看來,你我以後想要放肆的溫存溫存,還真是不容易啊!”
月如噗嗤一聲笑,看著他那個甚是惋惜的樣子,抱著他脖子聞著他身上的淡淡藥香,輕聲道:“不是你說的嗎?日子還長著呢!”
說罷,想起妞妞至今下落不明,不免傷心說:“可惜我這陣子一直找妞妞,卻依舊一點消息也沒有,真是頭疼死人了”
林子墨抱著她:“妞妞我也一直在派人找,可是京城太大,人伢子太多了,後來我便換了法子,叫人去打聽可有大戶人家買了妞妞差不多大的,可惜,至今也是沒有消息。不過你放心,我會一直尋找的,這件事急不得,你們母女緣分若是不斷,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了!”
月如點點頭,隻能這麼想了,忽然想起黃敬說他拜托了朋友尋找,也不知道那人找的如何了,如今自己不再來福客棧住,就算找到了消息傳不到自己手中也是無用,於是便想著過幾日再去一趟來福客棧留個話,也好叫黃敬的朋友來這裏告知自己。
林子墨現在不回去林家,這幾日幹脆在如夫人這裏小住,老太太眼看著年三十了,派人去寨子裏找他,也撲了個空。
他在這裏留宿了幾日,與月如住隔壁,畢竟這裏是如夫人的家,不好過於放肆,再者她也有傷在身,折騰不得,他就隻能生生忍著,偶爾偷個香解解饞。
年三十這一晚,吃了年夜飯,換上新衣的如夫人坐在首位,看著月如端著茶跪在下方磕頭,滿意的點頭訓導道:“以後務必勤勤懇懇研習醫術,幫扶弱小,善念永存。”
“徒兒謹記師父教誨,師傅,請喝茶!”
如夫人接過茶喝一口,聽著外頭爆竹聲聲,扶著月如起來,扭頭看著林子墨說:“一家人終究是一家人,守歲夜你可不能留在我這兒,回去吧!”
林子墨聞言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月如一身紅衣豔麗無雙,心頭失落的不行,麵上卻忍著,躬身行禮道:“子墨回去了,夜深露重,不必送了。”
如夫人看著他那個磨磨蹭蹭,不過幾步路卻走得異常緩慢的樣子,回頭再看看自己的小徒弟也是滿眼的不舍都想哭了,便揮揮手說:“月如,替為師去送送子墨,別耽擱久了,你身子受不得寒。”說罷,轉身回房去了。
孫睿笑著上前推了月如一把,看著林子墨那滿意的笑容調侃道:“師妹還不趕緊過去,某人都要急死了!”
“師哥,廚房的碗你還沒洗呢,還在這裏笑我,仔細師傅一會看見了又罵你!”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哼!”孫睿轉身也走了,懶得看林子墨那個嘴巴都合不攏的樣子。
月如見人都離開了,專門給自己騰地方和公子說話,便笑著跑到他麵前,看著他伸過來的手上前握住,同他一起出了藥堂大門,站在馬車前。
他們都依依不舍,重逢這幾日天天在一起,他們幾乎都快忘了離別時候的滋味,雖說在一個地方,住的也不是太遠,可是,到底沒有在身邊來的踏實。
經曆過生死邊緣的月如早已經不想再想從前一樣的想太多,她覺得公子想和自己在一起,想娶自己的心是真是不作假的,她也喜歡公子,既然他們彼此情投意合,那就不該一次次的錯過,分別,讓對方都痛苦。
畢竟,活著本就不易,若是再讓自己心愛的人痛苦,那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遇見。
月如看著林子墨近幾日來身材恢複了不少,上前主動環著他腰靠在他肩頭,低喃道:“你為我離開了家,我覺得很愧疚,可是也很開心,但那畢竟是你的家人,我如今也回來了,你回去後,就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好好過這個年。等將來,我學有所成,你若是還想著我,那就光明正大的來提親!”
他不想委屈自己,而月如在經曆過白依依的手段後,也不想在做妾,那種被別人生生踩在腳底下的感受,太讓人難受了!她雖然嫁過人生過孩子,可是隻要公子不在乎,她就不能在妄自菲薄下去,這一生能遇見就是緣分,若是能將這緣分永存下去,也不枉活了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