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墨笑著起來撩開帳子,係上腰帶牽起她手過來給她盤發,看著鏡子裏麵容嬌豔的她眼瞳眯了眯說:“他那是嫉妒,你隻當沒聽見就行了。”
月如無奈的歎口氣,想起孫睿那張如同刀子的嘴,就一陣陣的頭皮發麻
馬車在寂靜的街道上發出響聲,林子墨在前頭駕車,月如在車廂裏拍拍自己依舊發燙的臉頰,想著一會如何麵對師傅和師兄。
到了君山堂前,街道上一片黑,大門留著一條縫,透出來一些光,林子墨推開門,大堂居然沒人,看來都睡了,就是為了給月如留門才點著燈的。
月如見沒人在,心裏鬆了一口氣進去,正要進後院的時候,正堂簾子後頭孫睿忽然揉著眼睛出來說:“師妹回來了”
說著上前看看她,眉頭一挑便邪肆笑道:“呦,師妹你耳朵這兒怎麼了,一片紅,被什麼咬了,這個季節可沒蚊子啊!”
月如的臉瞬間紅透,一時間咬著唇羞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林子墨笑笑上前將她推到小門前說:“進去吧!”轉過頭來就拽著孫睿道:“孫睿,上次你不是想要我收藏的那些奇方,還想不想要了?”
孫睿一雙眼瞬間大放異彩,放了月如回後院,拉著林子墨的手一臉討好的笑:“好哥們,我不笑師妹了,你把那方子給我瞧瞧吧”
月如捂著臉回到後院,剛要推開自己房門,如夫人拉開門,臉色在燭光下幽暗不明,衝著月如喊道:“月如,過來!”
月如聞言心差點跳出來,腳步在原地僵硬了一下才轉身往如夫人那邊去。
一開始聽見如夫人叫自己,月如還以為是師傅生氣自己這麼晚回來的,也不敢抬頭看著她的眼神,隻是一過來便開口先認錯:“對不起師傅,我回來太晚了”
她害怕的低頭,這個樣子看的如夫人心頭的氣消了一些,就知道她一去,林子墨肯定就不會簡單叫她回來的,看看她麵容飛紅粉麵含春的樣子,說沒有做什麼,她才不信。如夫人轉身進了屋,月如跟著也進去,看著師傅坐下,她局促的站在一旁,等著挨教訓。
“一開始就不該同意你去看他,這下好了,去了就被人家生托活剝了,和你說的話你都沒有記在心上。”不過事已至此再說這些也無用了,下次一定不能叫月如一個人去,省的那林家小子平白了占便宜,還沒有來提親下聘就敢亂來,現在的孩子真是越來越膽子大!
“師傅,我知道錯了,下次定不會了”
如夫人歎口氣,站起身將手裏的藥瓶拿出來,倒了一粒出來遞給她說:“吃了吧!”
“這是什麼?”月如接過來,看著烏黑的藥丸疑惑的問。
“避孕的!還沒成婚呢,萬一有孕可如何是好?”如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這個徒弟哪兒都好,就是太傻,被林子墨一忽悠就
月如羞得不敢抬頭,直接將那藥丸塞進了嘴裏,看著如夫人似乎不太生氣了,便說:“師傅夜深了,您早些休息。”
“去吧。”
關好門,月如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躺在床上聽著外頭孫睿回到後院的聲音才知道公子才走,笑笑甜蜜的睡了。
白依依病了兩天還沒好,反而是因為打聽到月如現在成了如夫人的徒弟更是心煩意亂,知道她現在吃住都在君山堂,絲毫沒有下手的機會,他就更是鬱悶難安。
這一日,白夫人過來看女兒病如何了,一進門看見女兒病懨懨的看著床上放著小時候林子墨給她做過的小草筐,無奈的歎口氣上前,將那小草筐拿過來,說:“依依,別想了,你表哥如今心有所屬,為了那個女人連家也不回,你這是何苦?”
白依依聞言眼淚吧嗒吧嗒掉下裏,拿過小草筐放在掌心,說:“自小你們都說,我長大了是要嫁給表哥做妻子的,如今,你們都忘了這句話了,眼見著表哥要娶別的女人,你們都不管我了!娘,你是我親娘,你給我想想辦法行不行?”
白夫人無奈,親侄子又如何,兒大不由娘,自己不過是姑母,如何能說動子墨回心轉意?更何況,那孩子自小就主意大,如今心有所屬就算是強迫他娶了依依,夫妻也不會和睦的,想想便說:“這件事到此為止,你表哥如今大了,想娶誰你外祖母都攔不住,我能有什麼法子,聽娘的話,好生休養,過幾日娘在京城的才俊中間,給你挑一個比你表哥更好的!”
“我不!我就要嫁給表哥!”白依依才不願意嫁給別人,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難道就這麼什麼也不算了?滿京城的才俊,那一個比得上表哥?
“我不要,我不管,我今生非表哥不嫁!”白依依吼著,將被子拉過來將身子完全蓋住,竟是一句話也不想聽白夫人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