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自己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紅色小疙瘩,而且很癢,她極力控製自己才忍住了想要去撓,伸手摸摸額頭也是滾燙。
“真是怎麼了?今日沒吃什麼不對勁的東西呀”
月如思前想後也不知道自己今日哪裏做了什麼不對勁的事情,不就是晚上回來洗了一個澡就睡了。師兄和自己一樣吃的是麵,平日常吃的,並沒有不對勁的地方,身上癢的難受,月如穿好了衣裳忍著出門去敲孫睿的門,孫睿喊了一句,片刻後拉開門見她麵色紅的不自然,急忙問:“師妹,你怎麼了?”
月如看向孫睿,他好好的,不管是麵色還是神態,都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不過還是問:“師兄,你沒有不舒服吧?”
孫睿聞言搖搖頭,便伸手去將她拉近了屋裏把脈,一把脈便無比震驚的說:“怎麼會這樣?你今天碰了那東西了嗎?”
月如心中也有了猜測,畢竟都是學醫的,這麼久以來見識也不少了當即看著自己一身的東西就猜到了,此刻見孫睿這樣,就更是確定自己是中了濕蘿粉的毒。
她搖搖頭,今日並沒有碰到濕蘿粉,這種東西平日也不是經常用到,往常都是在庫房的邊角處以防混淆的,她思前想後卻定今日沒有碰到過濕蘿粉。
“師兄,你確定是濕蘿粉的毒,不是別的?”
孫睿點點頭,麵色沉重的說:“濕蘿粉毒性和別的不同,中毒者就像你一樣的渾身長紅痘,奇癢且急速發熱,且熱度常常需要很久才能退下來。行了師妹先別管是怎麼碰到了拿東西,你趕緊回去躺著,我去請師傅給你行針退熱,再去給你開方。”
月如頭已經燙的昏昏沉沉的,孫睿扶著她回到了房裏,她躺在了床上沒有片刻,如夫人來了。
“月如,濕蘿粉毒性不好退,你先撐著,一會睿兒就煎藥來了。”
月如隻覺得渾身上下像是著了火一樣的從裏麵燒道外麵,難受的不行,嗯了一聲便閉上了眼。
如夫人一邊行針一邊看著她這個樣子滿是疑慮,她天性極佳,幾乎在學醫過程中從來不會出錯的,她對於那些帶著毒性的藥更是沒有出錯過,睿兒也說她確定今日沒有碰到濕蘿粉,今日的病例中也沒有用這一味藥的,而且這濕蘿粉和旁的藥不同,毒性發起很快,也就是說,這兩三個時辰之內,她碰到了濕蘿粉。
可是晚飯後道現在不過也才兩三個時辰,後來她好像也沒再進過藥庫了。
如夫人行了針,看著已經燒得糊糊塗塗的她,去看孫睿的藥煎的如何了。
沒多久藥來了,月如癢的難受,燙的也是神誌不清了,一直在撓身上,如夫人進來便抓住她手喊著:“月如不能抓,會留疤的。”一邊叫孫睿來給她喂藥。
苦澀的藥在口中回蕩著餘味,月如苦的皺起眉頭,迷蒙中睜眼看看四周便又閉上了眼。
孫睿在一旁急的不行,說:“師傅,濕蘿粉向來不好解,藥力隻能清除餘毒,燒卻是全靠自己扛過去,可是若是燒退不下來,師妹不會有事吧!”
如夫人聞言歎口氣說:“想來沒事的,她這樣似乎沒碰到多少,按照濕蘿粉的毒性,若是再多一點,怕是她現在就已經昏迷了。”說著想起了什麼,扭頭看著孫睿說:“明日一早我要出門,你去叫子墨過來,我最近很忙抽不開手,你也得顧著前頭,偏偏這濕蘿粉之毒身邊少不了人,叫他來看看是將月如帶走照顧還是留在這裏,看他決定吧!”
至於是怎麼碰到這濕蘿粉的,回頭等月如好了,在好好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行。”
如夫人收了針便回去了,孫睿在這裏一直守著她,天將明的時候給她喂了一次藥便去找林子墨了。
月如迷迷糊糊間被搖晃醒了,一睜眼便看見林子墨的臉,扭頭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馬車上,便沙啞著嗓子問:“這是”
嗓子燒了一夜難受的不行,他立馬皺眉端了一小杯茶過來給她潤喉,一便說:“如夫人最近給貴人們看診忙不過來,藥堂你師兄一個人也是忙得沒工夫照顧你,濕蘿粉毒性不同,會一直燒,他們照顧不過來你,我幹脆將你帶回去在身邊照顧,也好放心些。”
月如身上癢的難受,一在他身邊就忍不住眼淚了,嗚咽著說:“我好奇怪,我昨日根本就沒有碰過濕蘿粉,怎麼會”
林子墨見她哭了心疼的不行,說:“月如別哭,這毒性不會有事的,就是難熬些,你撐著不要撓,免得將來身上留疤。”
她點點頭,默默掉著淚靠在他懷裏,又一波滾燙襲來,沒片刻功夫她就睡得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