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爺見他問的這麼清楚,心頭有些打顫,腿也哆嗦著,眼神瞧著他那張臉,小聲說:“這件事,可是沒幾個人知道,都被皇上下了死命,範大人若是知道了,可萬萬不能告知旁人,否則,我林家的幾十口人,可就完了!”
範誌清聞言一拍大腿,雙眼蹦出來一些精光,急忙道:“林大人說的是哪裏話,事關皇上龍體,我要是隨處去說,那不是自己找死?皇家暗衛的本事,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林老爺聞聽這保證,心裏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他若是知道,想必也會牢牢捂著坐些利於自己的手腳,沒必要將這件事宣揚出去,弄得滿城皆知對他也著實沒好處,想著便湊近他耳旁嘀咕了幾句,看著範誌清那震驚的樣子,林老爺緊張的喝了一口茶,才問:“範大人,你想知道的我可都告訴你了,沒有一字欺瞞,那李氏何時能出來?”
範誌清聞言先是擺了擺手,深吸口氣消化了一下自己聽見的東西,這才轉頭看著林老爺說:“李氏隨你們什麼時候來接人都行,但是隻有一條要求”
林老爺回去的時候,林子墨一直在他書房等著,他一進來,便問:“父親,如何了?”
林老爺看著兒子緊張的樣子,無言的歎口氣,說:“明日就可以去接人,但是範大人有要求,你也別忘了之前你說過的話。”
“什麼要求”
許久後,林子墨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秋羅小心翼翼的端過來一杯茶放在他桌上,他也不喝,秋羅也不敢說話,慢慢的退了出去。
小同扭扭捏捏的進來,看著他那個樣子,難過的問:“公子,真的就這樣了嗎?”
他靠在椅子裏閉著眼,聞言自嘲的一笑:“不這樣,又能如何呢?”
小同隻能歎口氣,無言的退出去。
次日一早,林子墨便帶著小同往牢中去,等著範大人到了之後,寫了放行書,他這才進去帶人出來。
月如靠在牆上閉眼假寐,聽見了走到裏傳來的腳步聲,自然的睜開眼去看,片刻後看見林子墨手裏帶著披風前來,她瞬間熱淚盈滿眼眶,跑了過去。
“公子你總算來了。”
林子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可是這一刻的開心也是不能掩蓋的,他看著獄卒將牢門打開,一把便抓著她手將她擁進懷裏,說:“別哭,我來接你出去了!”
月如在他懷裏點頭,哭的泣不成聲,他拿過披風裹在她身上,將帽子蓋在她頭上,擁著她肩膀一步步的走出去。
隔壁牢房的男人見此歎一句:“有靠山,還真是好命啊!”
外麵的陽光很是刺眼,可是空氣卻依舊寒冷,這一場倒春寒持續了很長的時間,月如和他坐上了馬車,看著他溫柔俊逸的麵龐,問:“我們去哪兒?”
“先去我的別院,如夫人那裏你是去不了了”
“我知道,昨日師傅來看我,說過這個事情的,我都明白,她也是不得已的。”
他的小院很快便到了,小同開了門,她和林子墨肩並肩的走進去,。屋子裏爐子早就燒好了,快三月了,還燒著爐子也算是奢侈了。她解下披風,轉身便抱著他的腰身,吸吸鼻子說:“我真的很怕其實,那牢裏暗無天日,我親眼看著一個女人被那些人折磨的生不如死,她還是自盡了,我也很怕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幸好,有你救我。”
屋子裏很是暖和,窗口外頭的樹上,有鳥兒在嘰嘰喳喳著,。林子墨擁著她身子,隻覺得舍不得放開,可是不放不行
輕輕的推開她,林子墨看著她那雙眼,認真的說:“月如,有些話,我要和你說。”
月如忽然便感覺到了一種緊張,心頭開始不受控製的跳起來,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問:“什麼話?”
林子墨慢慢鬆開了牽著她的手,這樣的動作,叫月如更是心驚,他平日裏多愛和自己親親我我的,不管實在人前還是在人後,他都要牽著自己的手,甚至做更多親密的動作似乎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權,他是占有了自己的人,可是現在,他主動放開了手,這個房間卻沒有別人,他為何不牽著自己的手?
月如心驚之下眼眶頹然紅了急忙上前再次拉住他的手,他卻再次掙脫開,這樣的動作,狠狠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
林子墨看著她似乎有所感覺,眼圈都紅了,心裏疼的要死掉,可是依舊強忍著要去抱進她的想法,深吸一口氣說:“範大人說了,他在案卷上寫的是將你流放了,所以,你的人就不能在京城露麵了,他要你在五天之內搬出京城,永不得再進京,否則,他便不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