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穿的破破爛爛的,可是月如就是看著他的言行舉止,他就是不像是花子。
腦中閃現過一個念頭,她覺得自己好像是瘋了,自嘲的一笑,還是問出來:“你是他派來的嗎?”多麼希冀的一句,那眼神滿是糾結的期待。
那花子聞言一口麵卡在喉嚨裏久久下不去,很久才艱難的咽下去,擦擦嘴,抬起一雙發亮的眸子盯著她,沾著麵湯在桌上寫下第一行字:“我是我。”
他是他?月如心頭忽然便用出無盡的失落和空擋,那眼神頹然便泛紅了,她低垂眼眸,不叫自己的狼狽被他看透。
“我和任何人無關。”第二行字,他寫完,手指敲敲桌麵,響聲促使月如抬頭來看。
月如看著那字,思考了一下抬眸看著他:“那你為何跟著我?”
他手指在桌上顫了一下,那張贓物的臉上,似乎有些局促的表情,等了片刻才再次動起手指:“你是個善良的姑娘,我心慕你”
心慕這人?
月如頓時呆住,看著那字跡真是滿身的雞皮疙瘩,頭一次見到這樣的臉皮厚的人,一時間真是無語至極,她看著那字跡片刻,憤恨的起身邁開步子。
可是片刻後又惱怒不已的轉過身子來,雙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兩隻碗在桌上亂晃:“別再跟著我!”
哼!真是什麼人都有!不過給了他一吊錢,居然想要命了真是!
眼看著她憤怒的離去,桌子前的男人總算是是鬆了一口氣,看著那快要消失的字跡,他無奈的笑笑,若不是這字跡惹怒了她,讓她一時間失去了理智。怕是此刻就要被她多少識破了一些起身追上去,完全不顧剛才月如憤怒的呼喊著叫他別跟著的話
月如氣呼呼的走了一路,隨便一回頭,發現那個花子依舊在跟著,真是瞬間暴怒了,扭頭對著地上一陣尋找,找到一個半大拳頭一樣的石頭便衝著後麵使勁扔過去,同時吼著:“我說了別跟著我,你再跟著我小心我弄死你!”
那花子很是無辜的眨一眨眼,躲過了那石頭,衝著她就是一陣擺手,搖頭,和叫人看不明白的動作,弄得月如更是頭大!
氣的一跺腳,月如轉過身子,長長的出一口氣,告訴自己,別理會,當他不存在就行了
可是後背就這麼對著一個對自己有想法的男人,怎麼都覺得不夠安心,還是要時不時的轉過頭去看看,這人有沒有暗中靠近自己
一路走,一路堤防著身後,月如覺得真的好累,可是這個男人就像是牛皮糖一樣的趕不走,她實在是沒有辦法。
下午的路程比較遠,從城東都向城西,本想租一個車的,可是問問價錢有點貴,想著還是算了,便一路走一路在街上打聽,有沒有什麼人家,在半年前的時候領養一個小女孩的,大海撈針也不過是如此,一次次的打聽,一次次的道謝,一次次的失落,一次次的絕望。
月如覺得也許今生也找不到孩子的消息了,可是在街頭上看著人家抱著孩子嗬護在懷裏的樣子,她都告訴自己不能放棄,也許孩子明天就能找到呢?
抱著這一個幻想,她才能堅持下來,即使疲憊,即使失落
看著又一家老板搖搖頭說沒有,那扇門關上後,月如便滿身失落疲憊的靠在牆上低垂著頭,一時間,滿身都是壓抑的氣息。
花子遠遠的看著,卻不過去,知道這個時候的她心情低落,他跟著她也是想著她一個姑娘家穿梭在這些魚龍混雜的地方不太放心罷了。
所以即便看著她此刻心情失落,他也沒有立場去勸她想開點,別著急能不著急嗎?她要找的可是她親生的孩子
月如吸吸鼻子,擦擦眼角深吸一口氣抬起腳步,還是要繼續下去的,走了幾步經過花子的時候,側臉過去看著他,想了想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城西稍微比城東偏僻一些,雖說路上也有人,可似乎是因為這附近都是大戶人家的緣故,人並不多。
走了沒多久,迎麵便走來一輛馬車,月如側過身子讓路,卻在要經過的時候,那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李姑娘,你怎麼在這兒?”是許老板的聲音,月如順著看過去,他撩開了車簾便走了下來,一身銀色的衣裳更是趁的他麵容俊雅,三十出頭的年紀是男人最好的時候,平心而論,若是不說人品,這個人還真是還算是一表人才的。
“你在這四周找人嗎?可找到了?要不要許某幫忙?”他一下車便熱情的不行,走上前笑著問。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且不管這人是何等的心思,可是人家伸著笑臉過來,你總不能直接冷臉以對的,月如聞言便淡淡一笑說:“隻不過來這裏看看,勞煩許老板費心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罷,也不等許老板有什麼話,便抬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