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有些呆滯,停了片刻才緩過神來,看了看祝仙仙,她這才皺眉走出去,客棧外麵,來了兩輛馬車,馬車外頭站著她不認識的人,大多年輕,似乎是公子本家的人.
月如猜測的不錯,來的人就是林子墨的堂兄弟,一共三人帶著些小廝,總共七八人,正在和林子墨說話.
林子墨臉上的神情並不太好,他沒有想到堂哥回去便將自己的消息透漏了出去,可是事到如今,總的想辦法才是.
覺得身後有目光在看著他,他轉過眼去,是月如一雙擔憂的眼,他笑笑,笑容有些苦澀,卻透著堅定.
如夫人站在月如的身邊,拍拍她肩頭:“別擔心,子墨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話是這麼說,可是林家人擺明了來勢洶洶,這一次,怕是
“我沒事的師傅,我相信他。”
此時此刻,除了信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林子墨帶著人回客棧去慢慢說,經過月如的時候拉著她手,輕聲說:“別怕,隨我來。”
月如沒想到他要帶著自己一起進去,打眼一看,那三個年輕人看著自己的眼神並不是很好,一定是以為自己是勾引公子不回家的輕浮女子想了想,自己並未做什麼錯事,也就目光清明好不膽怯的看過去,一點也不怯懦。
這倒是叫為首的林子泰反而刮目相看起來,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他也不太在意月如了。
一群人進來房中,關好門,為首的林子泰坐下便直接開口:“你說是去國安寺修行,如今人卻在江邊,暗度陳倉這一計用得巧妙。”說著轉眼看著月如:“都說了,喜歡可以納妾,沒必要與家中鬧僵,置父母家業於不顧,那不成了不仁不孝之輩?你說是吧,這位姑娘?”
月如聞言淡笑,看著林子墨的這位堂兄,“我雖出身不好,卻也知道。寧為窮家妻,不做富家妾的道理.且,我與白依依勢同水火,乃是死敵,她幾次三番害我性命,我看在子墨的麵子不同她計較,可並不代表我不厭惡她!”
這什麼害她性命?還是死敵?
林子泰所知不多,不過看著子墨的神情,他也並未再多問,涉及依依,他不好多說。
不過這個女人的說法,是擺明了不願意做妾,現在是逼著子墨娶她為妻,好一個不講理的女子,仗著子墨喜歡,更是蠻橫!
眉頭皺起來,眼神已經有了一絲不喜,看著一邊的林子墨,他蹙眉說:“罷了,你們倆的事情也不是今日來的目的,或娶或納,以後再行商議,今日來,是有別的事。”
“五哥你說。”
月如見林子泰看著自己,似乎是嫌棄自己在這裏的意思,她笑笑看著林子墨:“我去泡茶。”
林子墨點點頭,看著她出去,這才皺眉看著林子泰:“五個,我記得你當初娶五嫂的時候,也是費盡心力的,為了她也不納妾,怎麼到了我這裏,你卻不支持我了?”
林子泰聞言一時被噎住了,許久才摸摸鼻子說:“你五嫂不同,我們乃是自小認識,那麼這是”
“不管是自小認識,還是現在認識,沒有什麼區別,你該支持我才是!”
林子墨氣結,好歹是堂兄弟,就算不站在自己這一邊,至少也要理解一些,不要幫著家裏來逼迫自己,歎口氣:“罷了,今日來到底什麼事,總之,想叫我回去和白依依成婚,你們別做夢了!”
“不是成婚的事情,是二祖母,快不行了!”
什麼?祖母,快不行了?怎麼會?臨走時候不是好好的?
林子墨頓時蹙眉,眼中滿滿的不相信,這個時機,子鬆才回去沒有幾天,他們就來說祖母不行了,這個時機,怎麼看都覺得這其中有鬼!
想了想,他不吭聲,等著林子泰接著說。
“我知道你心中定是存了疑慮,可是你不知道,自從你從國安寺逃走的事情被二祖母知道以後,她便氣的暈了過去,再加上子鬆回去將你和這位姑娘在一起的事情說出來後,她更是氣結於心,這幾日已經水米不進了!”
林子泰說著將懷中的一封信拿出來說:“就知道你定是存了疑慮不肯回去,所以五叔給你寫了一封信,你看看就知!”
泛黃的信紙他拿在手裏,上麵父親熟悉的字跡讓他緊緊蹙眉,再看看來的幾個堂兄弟,他心中歎口氣,怕是祖母不好,是真的了!
想著,便放下信說:“事已至此,是要回去一趟的。”
林子泰聞言點點頭:“兒女情長暫且放一邊,這位姑娘你若是真放不下,以後再說,如今先回去看看二祖母,畢竟年事已高,萬一仙逝你卻見不到最後一麵,也是遺憾。”
林子墨點點頭起身,說:“我去外麵和月如說一下,五哥你等我一會。”
出來便看見月如坐在二樓的拐角處,正倚著欄杆看遠處的江麵,他走過去,將她拉進一個空屋子裏,抱著她歎口氣“五哥說祖母病重,我得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