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聞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六公主那個小白臉的駙馬嗎?”
月如想了想,的確是不像,他的身形高大,看著很健碩,說話聲音也中氣十足的。而公主那個駙馬則是瘦瘦弱弱的一個書生,說句話來溫文爾雅,性子看著也極為和善,絕對不是那種半夜爬牆的人!
月茹想著,無奈的搖搖頭:“我現在想不出來。”
麵具男聞言翻身下床,站在光線昏暗的屋子裏,若不是那一張麵具,月如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形。
他彎腰將那把匕首撿起來,紮在了月如的床邊,語氣很是輕鬆,愜意的說:“記住了三天時間,若是三天後,你依然想不起我是誰,那你就要接受我對你的懲罰!”
他彎腰,兩手撐在床邊,冰涼的麵具,都進月如,一雙幽深的眼閃著強勢霸道的光:“你應該不會試圖逃走的,對不對?”
月如看著他,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也不想玩這個遊戲,更不想接受他的莫名其妙的懲罰,實在不行,自然是要走的!
這一刻,麵具男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輕聲一笑:“月如,你最好不要逃跑,我們隻是玩了一個簡單的遊戲而已,你其實不必那麼緊張的,在說了,你逃了沒關係,那兩個老家夥,總是不能逃的吧?”
“你想幹什麼,你不要動雲老他們,他們是無辜的人,你有什麼衝我來!”月如瞬間動怒,橫眉豎眼的看著麵具男,這個混蛋,居然用雲老他們兩個來威脅自己,這樣一來,還如何能走?
雲老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連這救命之恩還未報,絕對不能看著雲老他們因為自己,而惹上些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可惡!這個威脅還真是叫她不敢再輕舉妄動!
“放心,隻要你乖乖的住在這,我自然不會動那兩個老家夥的,畢竟我感興趣的人,還是你!好好想吧,我走了!”
他說著,光明正大的拉開門,消失在了夜色裏。
月如鬆了一口氣,卻愁眉苦臉的,他是誰?明明覺得熟悉,卻總是想不起來,就好像他偶爾在自己的夢裏出現過一次,自己卻死活都想不起那個夢到底發生過什麼?
“這人真是有病”若是真認識她,直接將麵具揭下來,兩個人好好的說話不行嗎?非要玩這一招,叫人討厭!
又想了一陣,實在是想不起來,月如實在是無奈,隻能躺下睡,明天慢慢想了。
第二天一早,月如很早起來,便到前堂寫了幾張告示,匆匆出了門。
寫了信,不知道該送去哪裏,就隻能用這個方法,他若是回來找自己,找到最後肯定會到秋城來的,所以她需要在城中的顯眼處貼幾張告示,也省得他來了之後找不見自己,多走彎路。
月茹來到城門口,在進城不遠處的一個牆上貼上了這張告示,連著在這條路貼了兩三張接著又走了幾步,把手中的告示都貼完,她這才離開這裏,盼著他能夠早日回來找到她。
可她不知道的事,她身後一直有人悄悄跟著她,見著她貼了那幾張告示,立馬回頭便稟告給了某個人。
麵具男一早起來,正在院子裏練棍。
報信的人跑進院子裏來,小聲的在他耳旁嘀咕了幾聲,他哼了一聲,將棍子扔到了一旁,一個小斯接住放在了架子上。
他端過丫鬟奉上來的茶,錢淺酌了一口,這才說:“把她貼的那些廢紙都給我撕下來!以後,她要是再貼,你就再撕!明白嗎?”
“小的明白了!”那報信的聞言他這麼說,便回去將那些告示一張張的,都毫不留情的給撕了下來!
麵具男坐在院子裏的石桌旁,麵具下,唇角帶著得意的笑:“這下看他還怎麼找到你!”
三天後藥堂裏來的的病人越來越多,大多數都有些發熱的症狀,朝廷來賑災的那些人也帶了大夫過來。
那些大夫和官差在城外設立了臨時的藥堂和飯堂,那些被洪水衝毀了家園的人們,都從江邊,聞風而來,暫時被安置在城外的臨時窩棚裏。
可同樣,城外的這些流民們,發熱病人更是多,且更為嚴重,朝廷帶來的大夫們有的是太醫,有的是自願來的,一個個都忙的焦頭爛額。
於是那些上次一起聯名上書的大夫們,也都和雲老一起自願出城,幫助那些大夫,畢竟城內和城外隻是一牆之隔,而瘟疫散播的速度卻是更快,若是城外這些人的病情不能控製,那城內遲早也有倒黴的一天。
他們看得很清楚,所以願意一起去幫忙,說實話,都是同行,在一個城裏,難免以往還有些磕磕碰碰的不自在,可到了要緊的關頭,大家能統一戰線,雲老看著也很是欣慰,這些年輕一輩兒啊,還是有幾個有出息,識大體的!
月如則是留在城內,畢竟城內也有患者,雖說大部分症狀輕些,可是,也是不能不控製的。
好在這幾日月如已經自己開方治病習慣了,但凡來了病人,隻要帶著發熱症狀的,藥量都會稍微加多一些。
但是城內這些預防瘟疫的情況是也不容樂觀,所以朝廷在城內也留了一批人,專門用帶過來的草藥熬製一些方子,免費放送給城內的老老少少們,喝了以後,至少能抵抗一些瘟疫傳播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