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無語翻個白眼,這人真是有毛病,而且病的不輕!
“不好意思這位公子,你這個病我看不了,還是去別處瞧瞧吧!您若是沒有哪裏不舒服的話,還請回吧,我們要關門了!”
麵具男一整個下午都在和那些人商定如何安置流民的事情,坐在那屋子,聽著那些人吵了一個下午,耳朵都吵疼了,好不容易解決了那件事,喝口茶出來,走著走著便到了她這兒來,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是著了魔,害了病。
害了相思病!
以前他偶爾回憶起這個女人的時候,覺得這輩子他們是沒有緣分的,可現在這次遇見之後,他覺得事情似乎不是這個樣子,老天又讓他們遇見了,這是不是說明,他們還是有緣的?
他這一生中見過的女人不少,美人也不少,可唯獨對眼前這個女人情有獨鍾,記在心上,可是卻得不到。
隻因為,她的心裏,放下了別的男人。
“月如,我還沒吃飯,好餓,給我做碗麵!”他說著起身將藥堂的大門緊緊關上,這才轉過身來看著月如,根本不打算走了。
“我知道你也沒吃完飯呢,所以不用騙我你已經吃過了。”
他說著,來到桌前,將月如手中的那些告示,抽走一張,仔細的看了看,嘖嘖道:“你真是個傻女人,我都說了,他已經和白依依成親了,你卻還一門心思的想著他”
真是,叫人嫉妒!
月如一把將那紙抓回來,狠狠的瞪他一眼:“你想怎麼說是你的事情,我願不願意相信是我的事情,你少管我!”
“真是貓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不相信我是吧?等你自己以後知道了真相,有你哭的時候!”
說著,他先抬腳走進了後院,悠閑熟悉的樣子像是到了自己的家裏一樣,看得月如一陣陣眉頭突突直跳。
後園裏雲大娘登在淘米洗菜,準備做晚飯,聽見腳步聲抬頭一看,正想說話的時候發現是個男人,還戴著麵具,當時嚇了一大跳,差點將手裏的米都給扔在了地上。
“你是誰?”
雲大娘正轉身拿著刀防身的時候,月如匆匆的過來,將麵具男往旁邊一推笑著過來說:“大娘,你別怕,他不是壞人,他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今天過來看我,正好餓了,我就讓他過來跟咱們一起吃飯,您不介意吧?”
雲大娘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將刀放下笑了笑說:“原來是你的朋友啊,嚇我一大跳,還以為是什麼壞人呢,這位公子先進屋坐吧,晚飯馬上就好!”
月如看著雲大娘,轉身進了廚房,這才扭頭瞪著麵具男,低聲說:“你是毀了容還是長得醜?要不然一天到晚帶著個麵具嚇人做什麼?”
他手指敲在麵具上,一點也不介意月如說話難聽,反而笑了笑:“本公子我長得是一表人才,就是怕不戴麵具,惹得姑娘們紛紛自投懷抱,所以才戴著麵具,省些麻煩的。你若真想見我,這很容易,嫁給我,自然就能見到我的真容了!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真是瘋了!無藥可救!”
月如說著要去廚房,卻被他拉住,那一雙幽深的眼湊近緊緊盯著她:“我是瘋了!可你就是我的良藥!”
月如實在是無語,衝他狠狠翻了一個白眼,拽回自己的手腕,進了廚房。
這人真是徹底沒救了!
林子墨在城外一直等著小同的消息,可是他等到天黑了也沒有等到小同回來,他便知道小同這一趟出去,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於是他便將自己的臉包起來,悄悄的往前麵去。距離最前麵的那一排窩棚沒多遠,他遠遠的就看見白依依的身影在那邊站著,滿臉怒容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小同!
果然,小同被發現了!
林子墨頓時蹙眉,腦子飛快的旋轉著,想著對策,他發現了小同的蹤跡,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能發現自己了,她來的時候身邊跟著護衛,也許都是認識自己的,若是慢慢的找下來,這一萬多人遲早能找到自己,所以
天慢慢的黑下來,流民們都吃飯了,白依依他們也不例外。
隻不過不同的是,她們不再去流民的隊伍裏拿飯,而是自己花銀子,讓守城的護衛從城裏買過來,然後給他們帶出來的。
這些帶出來的東西自然就是用來讓小玉她們做飯的,隻不過隻是小玉和白依依兩個人的,至於那些護衛,隨著流民吃大鍋飯吧!
小玉因為在這邊得罪了人,不大好意思太靠近這邊,所以做飯的時候也選擇了遠一點的地方,就在樹林邊上。
煮好了兩碗麵,她便親自端著去給白依依。
白依依這個時候還是滿腹怨氣的盯著小同呢,可惜在這裏看著他半天,小同卻是一句話也不說,不管她怎麼問,小同始終都是一副鼻孔朝天,不屑她的樣子,氣得她半死就是沒辦法。
自小是嬌養長大的,也是大家閨秀,從小學了京城裏的那一套規矩,白依依沒辦法端著一碗麵,當著這麼多流民的麵子在這裏吃,隻能囑咐小玉在這裏看著小同,別讓他跑了,自己回到馬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