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聞言身形有片刻的呆滯,過了一會兒以後,才緩緩的轉過頭去看他,眼底紅紅的一片,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林子墨自然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的不舍,趁此機會上前抓住她的手,緊緊攥住不許她掙脫:"求你了月如,我們這兩年的感情多麼不容易,你總該再給我一次機會才不枉我們好過一場!"
"不!"月茹哭著搖頭:"你們已經成親了,已經是夫妻了,你有什麼辦法能和她撇清關係呢?"
就算是要寫休書休了她,那也得父母家人將休書拿去縣衙公正的!可不是說說就行的!
再說了,白依依那個惡毒的女人,好不容易費盡心機嫁進林家,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她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想起自己曾經被她害了那麼多次,她如今依然安然無恙,月如就有些不寒而栗,搖搖頭,眼含熱淚的看著林子墨:"認命吧,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們最後還是沒能好好的走在一起,也許這便是老天的安排。"
"也許是我們上輩子欠她的,今生就要用我們的感情,來為她償還。"
月如深吸一口氣,抽回手站起身,看著那遙遠的夜空,慘白的臉色悲哀的笑了笑:"人的一生這麼長,總會有些不如意的事情,我習慣了,你也要習慣。"
林子墨聞言眼眶酸澀,一時間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遠處黑暗的樹影中,一個人蜷縮在樹上,小心翼翼的偷聽這邊的談話,許久後,無奈的歎口氣:"真是傻女人"
馬車上,白依依的雙手被綁在一起,栓在了馬車上,從不到黃昏到現在已經兩個時辰了,她雙手被綁得紅彤彤的,渾身都是酸疼。
小同一直守在馬車外,盯著小玉,不讓她們主仆有機會做壞事,公子需要時間好好和月如姐解釋,可不能被她們給打擾了!
天黑了,晚飯時間也到了,小玉去端了兩碗飯來,一點一點的喂給白依依。
白依依臉色鐵青看著坐在馬車外的小同,過了一會,見小同下了馬車,她這才急忙囑咐小玉:"想辦法把他給我支開!"
小玉聞言想了想皺眉說:"小姐,小同都不跟我說話,他不會信我的,隻能您自己裝病或者別的"
白依依聞言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真是廢物!幹什麼都不行!"正說著,眼神掃過一個地方,瞬間有了主意!
小同在樹上摘了兩個野果,回來便坐在馬車上吃起來,白依依看著他的背影,皺眉說:"小同,你快把我鬆開,我想去茅房!"
小同吃野果吃的香,頭也不回的:"憋著。"
"你就是個混蛋,這種事怎麼憋得了,一會我都尿褲子了!"
"反正你衣服多的是,一會尿褲子了,讓小玉給你換不就得了,叫什麼叫!"說著竟是連頭也不回,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馬車裏,白依依看著他不回頭,眼神幽亮,小玉在旁邊,手裏緊緊的握著一根木棍,見白依依不停的給她使眼色,她深吸一口氣,高高的抬起了木棍,衝著小同的後腦勺便砸了過去!
小同隻感覺到後腦勺一陣劇痛,接著便眼前一黑,整個人毫無知覺的暈了過去!
"嗬嗬,叫你拽的跟大爺一樣,這下好了吧!"回頭看著小玉魂驚未定的樣子,扶著心口直拍,她頓時怒罵道:"犯什麼傻,還不趕緊把我給鬆開,一會壞了我的事,仔細我揭了你的皮!"
小玉聞言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將她手腕上的繩子給解開,下一刻,白依依便提著裙擺,匆忙的往那邊跑過去。
好不容易找到這裏,就看見林子墨站在月如的身後,眼神哀傷,神情悲切。
她冷哼一聲,幾步跑過去,遠遠的就大喊道:"相公,小同突然暈倒了,你快回去看看他到底怎麼回事!"
說話間,人已經到了他們兩個麵前,月如不想看見她,便側著身子過去看著自己的藥罐,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
那熱氣一點一點的蒸騰著她的臉,將她本就濕濕的眼眶蒸騰的滿是水汽,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
林子墨聞言皺眉,看著白依依跑過來的身影,下一刻,手臂已經被她強勢的抓住!
他使勁的掙脫開來,反手就將白依依推到一旁,冷聲問:"怎麼回事?好好的小同怎麼可能暈倒?是不是你對他做了些什麼?"
白依依聞言很受委屈的掉下眼:"相公,我被你親手綁在馬車上,你又不是不知道!眼看著小同暈了,我才讓小玉把我的繩子解開過來找你的,你若是不信,回去看看不就是了!何苦連事情是如何都不知道,就直接冤枉我!"
白依依說著,眼神飄過去,看著月如:"我警告你,再敢和我相公眉來眼去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月如冷眼看著她這一番告誡,眼神淡淡的飄過,也不回答,那副神情,仿佛是根本沒聽見她說的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