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麼?”麵具男聞言皺眉:“你還對他抱有希望是不是?”
月如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看他,低著頭,揪著裙角說:“我隻是覺得他們這樣突然消失,肯定有什麼理由。畢竟小同和他一起長大的,他們兩個也向來形影不離,像是親兄弟一樣。”
“如今小同被人打成這樣,還被扔進了死人坑裏,他若是在的話,小同一定不會成這樣的,所以我覺得他有可能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所以才不能顧及小同。”
麵具男聞言斜她一眼想了想說,“他一個大男人能遇到什麼麻煩?你怎麼就不想著他是和白依依回京過日子了呢?”
“兩天前是誰信誓旦旦和我說要放棄的?如今一轉眼,你又變卦了?”
麵具男有些生氣,這個傻女人怎麼這麼死心眼?
林子墨拋棄她一次一次又一次,她怎麼就是不會怨恨他?還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對他充滿希望!
而自己卻被她忘記的一幹二淨,真是叫人妒忌!
月如真的很窘迫,心事就這樣被他這樣**裸的說出來,她無法狡辯,不敢說自己沒有想原諒林子墨的想法。
但是她抬眸看著他:“總之,我覺得小同的事情絕對不是意外,至於子墨,我暫時不想想這些。”
麵具男聞言實在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於是便閉口不言,轉身將藥方給了自己一個護衛,便看著她說:“一會我派人將藥送過來,你好好看著他,至於那些流民的藥材,我已經派人去江南那邊購買了,估計三兩天就能到位,你不用著急。”
月如點點頭,看著他轉身離去,便回去看小同的情況。
而這邊的流民區,已經開始熱火朝天的忙起來了。
精壯的漢子們分成了好幾隊人馬,每一隊都有兩個領隊的管事,他們都是各方麵的佼佼者,經驗十足。
麵具男的就城外的一大塊空地,被洪水過境的那些地方找了一片相對看起來不錯的地方,準備建一個新城。
這些流民的家已經被衝毀了,若是不叫他們建一個新城,冬天來的時候他們就難過了,再說城裏的這些人也不會願意他們住進去的,城裏也沒有那麼大的位置,能夠容納一萬多人。
因為建了新家都是要自己住,而且還是朝廷出錢,他們隻有出力,所以這些人是熱火朝天的,一點兒也不偷懶。
小同在床上睡的安安穩穩的,喝了藥之後,熱度慢慢的退下來了,可是頭裏麵的淤血就要慢慢的化。
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這個還是說不準。
但月如相信,他一定能快些醒來。
麵具男現在太忙,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再找月如說些什麼,城外這些流民,所有的大事小事,很多都需要他親自處理,所以他也忙的焦頭爛額,甚至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月如同樣也忙,從江南購買藥來的藥材已經全部都到了,這些病人們的病情又有了新的希望,除了要處理藥材的事情還要和往常一樣,不停的給病人的煎藥,測體溫,查看病程進度。
這一晃便是幾天過去,城外的那些房屋已經挖好了地基,有了個雛形。
月如也忙得很少再想起林子墨的事情來,也許是刻意遺忘,也許是真的太忙,除了再去照顧小同的時候,會想起他,其他的許多時間,她已經沒有功夫在想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了,她已經有些絕望了。
秋城外很遠的地方,那一輛馬車被幾個護衛圍著,已經走了很遠很遠了。
一路上被洪水肆虐過的地方,逐漸有了野草的旺盛的生命力,恢複了一些生機,看起來也不再那麼蕭瑟。
馬車裏林子墨一直虛弱的躺著,除了必要的下車方便都是由護衛扶著他,基本上沒有力氣自己動,這都是軟筋散的功勞。
白依依一開始怕有人追過來,日夜不停的馬不停蹄的兼程趕路,幾天以後,覺得追上來的可能性不大了,就放慢了行程,那些護衛們也一個個都累得不像話。
而且在確定沒有人追過來的時候,白依依就將軟筋散的分量減少了一些,畢竟這種東西是藥,林子墨身體本來就虛弱,若是長久的用下去對他更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她知道其中的厲害,所以就將林子墨控製在一個雖然可以行動,但卻絕對跑不遠的狀態下。
黃昏快到了,馬上又到了天黑,白依依實在不想露宿在野外了,就讓一名護衛,提前去前麵的地方探路,半個時辰之後,護衛回來說前麵有一戶農家,住著一對老夫妻,還有多餘的一間房,可以讓他們在此地休息一夜。
白依依這才開心了一點,在馬車上好幾天腿腳都伸展不開,整個人都憋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