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緊緊抓住她的手,眼眶紅紅,似乎壓抑著濃濃的情感:“月如,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我保證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再不會讓你失望了!”
月如掙脫他的手,側過身擦擦眼淚,搖著頭說:“好了,先別說這些事情了,你快去看看小同吧,自你走後他就再沒醒過來了,我讓帶許多大夫來看,他們都說何時醒來要聽天由命,你再去看看,也許還有別的辦法呢。”
“小同還沒醒嗎”
那一夜,他去看小同的時候,隻摸到了他後腦滿滿的血,還沒來得及查看傷口,就被白依依打暈,如今得知小同還沒醒,他的感覺並不樂觀。
“小同在哪?你帶我去看看他。”
“他一直昏迷不醒,我怕他手腳萎縮,所以每天閑時會給他按摩行針,但是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的作用。”
林子墨眉頭微蹙,兩人並排向窩棚裏麵走去,月如心裏一直有個疑問,偷偷看他凝重的側臉,咬著唇,還是沒有問出來。
但其實她多少也是猜到了,畢竟白依依的人品所以她下手的可能性是最大。
兩人一起來到小同的床前,林子墨上前查看一番,輕歎道:“腦中淤血太多,一時半會兒還真是醒不過來”
許多大夫都是這麼說的,月如也隻是淡淡的失望,看著他憔悴的樣子,想了想說:“現在瘟疫區的病情都已經控製住了,我看你也累了,找個地方休息吧,我走了,小同的藥,黃昏時我送過來。”
林子墨點點頭,說不出挽留的話來,他現在似乎沒有立場挽留她了,哪怕知道她身邊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特使,正在盯著她,他也毫無辦法。
那個特使到底是什麼人?
麵具男雖然忙得沒有什麼時間再來找月如說些閑話,可是林子墨回來的消息,卻依然傳進了他的耳中。
這時候他好不容易得了點空閑,能夠坐下來喝口茶,聽到這個消息,氣的茶也喝不下了。
身後的護衛見他眉頭緊蹙,沉著臉,就知道他心情不好,揮手帶著人出去了,攔在門外,暫時沒讓那些過來找他的官員們進去,以免殃及池魚。
他一手支著頭,輕輕的按著氣的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許久才無奈的歎口氣:“李月茹,你真是個沒出息的女人,天下的好男人何其多,為何總念著那個林子墨,他到底有哪裏好?”
“身體也不健壯,錢也沒我多,如今更是和白依依那個女人成親,更沒了自由,真不知道你還對他期盼什麼?”
嘀嘀咕咕了半天,麵具男心裏的鬱氣少了一些,抬起腳來往外走,剛調開簾子出去,不遠處就有兩三個官員急匆匆的過來:“大人,那邊挖地基似乎挖到了古墓,您趕緊去看看要如何處置吧!”
“不過是個古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把棺槨遷出來,再尋個好地方給埋了不就成了?”
那兩個官員聞言麵麵相覷,似乎有些尷尬,古墓裏的棺材是好處置,可是還有些陪葬品原以為大人會感興趣的,沒想到人家真是兩袖清風。
麵具男毫不理會兩人,直接拐個彎兒去找月如去了,他想了想,這個女人頗傻,時時刻刻都得他提點一番,否則她又要走上歪路!
來到藥棚裏月如正孤零零的坐著,似乎在發呆,他踢了一腳地上的落葉,坐在她身邊。
月如瞬間回神,一扭頭發現是他,眼神淡淡的掃過去。
這個人最近一直很忙,都沒怎麼過來了,今天應該是發現了子墨回來的消息,所以又要來說些什麼的。
麵具男好幾天沒見月如了,突然這麼一見發現她比之以前又清瘦了不少,可是她看著自己卻一點兒驚喜都沒有,明明好多天沒見了,突然來找她,她卻一點都不高興。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自己在人家的心裏眼裏,壓根就沒有一點的分量。
這個認知讓麵具男心裏極為不爽,哼了一聲,很是不屑的說:“林子墨呢?他不是回來了嗎?怎麼沒來纏著你?”
月如就知道他要說這個,聞言淡淡的說:“他去照顧小同了。”
麵具男一挑眉,又問:“那他回來有沒有告訴你,當初為什麼又要走呢?”
月茹這才認真的轉過頭看著他:“他為什麼要走?為什麼又回來,有沒有跟我說,這都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關你什麼事,問東問西的,煩!”
一個煩字,噎的麵具男不知該如何往下說了,這個女人現在在自己的麵前居然越來越有恃無恐,仗著自己對她好,越來越蹬鼻子上臉,可偏偏他卻一點法子也沒有!
冷哼一聲,他回道:“真不識好歹,我還不是為你好,怕你被那個林子墨給騙了!你明明知道他都和那個女人成親了,你還對他抱有希望,你說你是不是傻,真想給他做妾嗎?”
月如一直被他念叨,真是煩不勝煩,可偏偏他是這裏的特使大人,他想去哪,想說什麼想跟誰在一起,沒人管得住他,她也甩不開他。
所以對於他說的那些月如不想聽的話,她就隻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裝作自己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