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不想再想這些令人傷心的事情,歎了口氣,掌心還有她肩頭的溫暖,他悄悄摩挲著手掌,給她倒了一杯茶,說:“你呢?,是繼續在秋城住下去,還是也要離開了?”
“如今白依依那個女人離開了,這裏也沒有人在會阻撓你和他在一起,你們其實在這個小城住下去也不錯”
指不定哪一天他能夠有機會再次來到這裏見見她呢,她若是離開了,又不知道要往哪裏去,他即便是想找她,想見她也無處可尋了
人生在世,離別最痛。
可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能和她在相處這兩個月,已經是他活了大半生,算是最幸福的時光了,即便她身邊還有別的男人,可能每天看著她,已經讓他覺得很心滿意足了。
喜歡,卻不一定非要得到。
一個男人,總要大氣才是。
月如點點頭,坐在他對麵:“我們也準備離開了,雖說去哪裏不能確定,但應該會一直往南。”
麵具男聞言苦笑:“其實去哪裏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最主要的是,隻要他能在你的身邊,你便能開心。”
“是啊,他為了我犧牲那麼大,我們一定要好好在一起,才對得起這麼久經曆的這麼些事,多不容易呀!”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便有護衛來說,一切都準備妥當,他準備出發了,月如便起身相送。
林子墨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兩個人肩並肩地看著麵具男上了馬,一張銀色麵具,一聲黑衣,腰間挎著長刀,和他來時一樣的英俊瀟灑,威風凜凜。就這麼慢慢的消失在了他們兩人的視線中。
相處了兩三個月,雖說也有鬥嘴的時候,可到了真正離開這一刻,不免讓人有些傷懷。
“怎麼?舍不得他走?”林子墨調笑的言語,瞬間打破他她懷中的傷感。
她一笑,扭頭看著他挑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愛吃醋了?”
“我吃醋了嗎?沒有啊!”他是不會承認的。
但是說實在感覺月如的眼神望著那個男人越走越遠,那個依依不舍的樣子,他心裏還是蠻酸的。
可承認自己吃醋了?多丟人
“他走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是啊,該離開這裏了”
江南這邊偏南方,冬天的時候不是特別的冷,寒風吹過來沒有那麼刺骨。
秋天時候下了幾場雨,所以當冬天來了的時候,很多時間都是暖暖和和的天氣。
陽光很好,江南孫家的後院裏,一排排的藥架上密密麻麻地曬著許多藥品。
孫家在這裏是百年世家,房屋占地麵積比較大,前院環境清幽,後院大多放置藥材,還有煉藥的丹房。
孫睿手裏拿著一張藥方,穿行在這些藥架子中間,尋找著自己需要的藥材,上一次他研製的新藥的確是出了一些問題,還好的是製作的並不多,給病人用的也不多,發現問題之後及時處理,沒有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可是關於這些藥他確實要好好地磨一磨,將這藥效發揮到最完美,最穩妥,最安全。
孫老爺因為這件事情暴怒了,將他鎖在院子裏,不許他出去,直到他研製出來穩妥的藥才許他出門,他被關在這院子裏很久很久了。
他私下裏一直派人悄悄地去打聽月如的消息,可是卻一點消息也沒有,因為江北那邊受災嚴重,不知死了多少人,他知道月如住在江邊,那個客棧已經被洪水給衝沒了,他為此還難過了很多天,很多天食不下咽,可是,父親不許他出門,他鬧過,卻依然走不出這院子。
打聽消息的人回來,說那客棧裏應該沒有活口,全部都被洪水衝走了,他徹底的絕望了,為此整個人都變得陰陰沉沉的,埋頭研製他的藥,連句話也不願意說。
祝仙仙在孫家這邊得到了良好的照顧,用了最好的藥,身體逐漸的恢複過來。
從一開始的能慢慢坐起來,到後來能慢慢的下床走動,她那快要萎縮的雙腿,雖說行動還不是很方便,但走起路來慢一些,卻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很久沒說過話的那嗓子,雖說說話的聲音不像以前那麼嬌柔,可與人交流卻是一點問題也沒了,她又成為了一個健康的人。
逐漸健康的祝仙仙,心思也活泛起來,反正她在孫家,隻要她願意隨時都能推開孫睿的院門進去看他,孫睿為此事煩不勝煩。
這一天她又來了,扶著丫鬟小梅的手推開了院門,陽光正好,暖暖的的照在人身上很舒服,她一進去就看見孫睿正在藥架上翻騰著藥物,她笑笑上前問:“睿哥哥上次拜托你幫我做的清火丸,做好了嗎?我最近感覺有點兒上火,嗓子有些不舒服。”
孫睿聽見院門聲響就知道是她來了,平時他這裏除了她以外,基本上沒什麼人會來打擾他,知道他被老爺關了禁閉,罰他不研製好新藥,不許出門,人人都有眼色不來,就隻有祝笑笑一個人總厚著臉皮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