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帶著咬牙切齒的憤怒,她雙目圓瞪的看著月如,眼底一片黑暗。
前陣子她知道孫睿一直在悄悄打聽李月茹的消息,就找人去套那人的話,那人說江北發了大洪水,李月如住的客棧被洪水衝沒了,人也不見了,一定是死在洪水中!她為此還高興了好多天,沒想到她今日居然活生生的站在這裏,根本就沒死!
她那個震驚的樣子和難聽的話語,再加上那一臉猙獰的表情,孫睿看在眼裏,眉頭頓時緊蹙。
他轉身看著月如:“月如,你如今來了,她這樣子你也看見了,她肯定看你不順眼,但不管那個女人怎麼樣想接近你,你都不要理會她,你隻要記住,她是個蛇蠍心腸的人,你隻需要處處防著她就行了,一點也不需要給她麵子,懂嗎?”
她點點頭,將祝仙仙的麵目表情收盡眼底,就算生日也不交代她,她和這個女人之間也不想有任何的交集。
正準備拉著林子墨回去看房間的時候,祝仙仙卻扶著丫鬟的手快步的走過來,冷眼瞧著他們,諷刺道:“李月茹,聽說你住在江北的時候發了大洪水,還以為你準備洪水衝走了,沒想到,你倒是挺命大的嗎?居然還活得好好的!像你這樣的殺人犯居然還能活著,逍遙自在,老天真是不開眼!”
她想起在江北客棧的時候,李月茹借著給她按摩,私下裏對她下狠手的事情來,頓時一雙眼珠子恨不得殺了她,將她切成一刀一刀的!
“祝仙仙,你居然還有臉說這個?”孫睿看著她真是又氣又惱,不明白這個女人是吃什麼長大的,難不成是吃狠毒和不要臉長大的?
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月茹究竟是怎麼坐牢的,在場的人每一個都一清二楚!她居然還這樣說話,嗬嗬,是打量著沒有證據,不敢去告發她嗎?
孫睿的一聲罵,到底讓她心有忌憚,收斂了一些,諷刺地哼一聲,便轉身走了,不再當著他的麵說一些月如的壞話。
孫睿氣的不行,這可是江南,這不是京城,月如剛剛來到這個地方,若是曾經坐過牢惹過人命案的事情被宣揚開來,那麼他孫家所有人對月如的看法都不免會有所改觀!這個可惡的女人想必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她還是一點沒變,一場大病一點也沒有將她的意誌消磨掉,凡反而是臉皮越來越厚了”
那個人是她殺的,可是從一開始到現在,她卻沒有因為親手送掉一條人命,而有一絲一毫的愧疚,這樣的人心腸真是歹毒,冷硬的可怕。
有那麼一個瞬間,孫睿覺得讓月如住進孫家來,其實是個錯誤的選擇,畢竟這裏人多,眼睛多,耳朵也多,萬一祝仙仙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那月如該多尷尬?
他麵色有些不好,客人都已經來了,再送走也不合適,況且一個住在前邊,一個住在後邊,也不會常常碰麵,想想也就沒有了顧慮,催著他們趕緊去看自己的房間。
祝仙仙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在房間裏氣得摔了好幾個茶盞,服侍的丫鬟是個呆呆傻傻的,不明白小姐為什麼生氣,還和那位姑娘不快了起來。
明明在江北客棧的時候,那位姑娘還幫小姐按摩好多次來著。
這傻丫頭什麼也不懂,也不知說些什麼,所以隻能在地上收拾著那些碎瓷片,一邊偷偷瞧著小姐那鐵青的臉色。
生了好久的悶氣,祝仙仙才慢慢的冷靜下來,反正如今李月如那個賤人已經住進了孫家,還被孫睿好好的看護著,居然讓他們住在了右偏院那樣偏僻幽靜的地方,這擺明了是防止自己在對那個女人下什麼黑手。
“嗬嗬,睿哥哥,你還真是了解我呢!”
想著李月茹那個女人還真是礙眼,當初在京城沒有弄死她,居然把她給放了出來。
江北發洪水的時候,以為她死得透透的,沒想到居然命大也活了,老天爺真是不開眼,怎麼沒把這個女人給淹死?
可既然沒死,也就沒辦法了,反正現在這個女人已經住進了孫家,送進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嗬嗬,即便孫睿他嚴防死守,可是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小梅,我餓了,你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給我端來點。”
說著打發了小梅出去,一個人關在屋子裏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中午的時候月如又燒了起來,本來昨天晚上就已經退燒了,可視乎病情還沒有平穩,午飯時候月如說她想睡覺,林子墨又急忙去給她煎了藥。
大廚房那邊做很多人的飯,所以孫睿的院子裏有一個獨立的小廚房,林子墨將藥放在爐子上,便回去照顧月如,讓孫睿幫忙看著火。
其實本來隻是一個小小的風寒,吃點藥就能好,可不知為什麼,月茹這一天卻是纏綿病榻起不來了,一連燒了好幾天,脈象上並沒有別的什麼原因,隻是燒一直退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