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魔王把何止往蒙麵人的懷裏一推,說道:“她已中了我的凝血寒冰掌,你還是盡快救她吧。”
說完身影一晃,就衝過橋去。蒙麵人待要去追,聽到冷血魔王的話,又急忙停下,抓住何止的手腕,仔細的探著她的脈息。試了一下後,輕罵了一聲,招呼心怡等人過來,將何止交給她們,說道:“帶她回去,休息一下,我跟去看看能不能追上,你們就先回去吧!”
心怡等人接過何止,見師父也向冷血魔王逃走的方向追下去了,就趕緊背起她,往城內去了。
待到天色放亮,心怡等人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聽著是師傅回來了,紛紛迎出門來。那風穀主雖有黑紗遮麵,但身上散發出的寒意,還是讓心怡等人暗自心驚膽戰。風穀主走進屋,坐在椅子上,環視了一下大家,問道:“你們的小師妹呢?”
心怡急忙上前答道:“師傅,小師妹被那魔頭製住穴道,我們給她推拿了,現在還在歇著。”
風穀主一拍桌子,喝問道:“是誰讓你們擅自動手的,就憑你們,怎麼能在那魔頭麵前走幾個照麵。我本來是在前麵埋伏,結果卻被你們害得現身,白白讓他逃了。現如今要到哪裏去找他?”
心怡等人趕緊低下頭,不敢回話。風穀主冷冷的哼了一聲,說:“不要以為裝出一副知錯的樣子,我就不會責罰你們。做錯這件事,該受什麼懲罰,不用我說了吧,自己下去自領懲戒吧!”說完,風穀主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進內屋去了。
心怡等人的頭上都冒出一層細汗,她們自然知道,各自要受到怎樣的懲戒,但誰也不敢違抗。
林中的行營帳內,無憂王靜靜的坐著,透過帳簾能看到外麵合圍的樹幹,皴裂的樹皮,顯得那麼粗曠。茂盛的雜草,隨風起伏,樹葉在風中也搖曳出嘩啦啦的聲響。陽光透過枝葉,斑駁的撒在地上。這樣一個午後,無憂王徒然的有些傷懷,他不由得想起遠在魯城的父母及瑩兒。
“唉!”無憂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到帳外,在不遠處,幾名軍兵正在宰殺獵到的野味,有的揀拾了幹柴,在準備構架篝火。
無憂王朝著一邊的小溪走去,站在溪邊望著緩緩流淌的溪水出神。
古月天和彭雲展兩個從遠處走來,兩人看到無憂王站在溪邊,就直接走了過來。無憂王聽到腳步聲,就抬頭望著迎麵而來的古月天和彭雲展。
附近的幾個衛士,從草層中探身看了,又縮回身,隱藏的毫無蹤跡。
古月天走近了,看看無憂王,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為何一臉的憂鬱?”
彭雲展就笑笑說:“他好歹也是成婚的人了,離家遠了,自然就想念家中的嬌妻了吧!”說完與古月天對視一眼,哈哈的大笑起來。
無憂王被他倆這麼一說,惡意苦笑一笑,搖搖頭,問道:“昨晚情形如何?”
古月天說道:“我們見到那冷血魔王從城內出來,那心怡姑娘居然是風神穀的人,她們幾個人跟著冷血魔王到了橋邊,然後有一個女子就是上去和冷血魔王爭鬥,反被捉住。風神穀的穀主風輕袖出手,救下那女孩,卻被冷血魔王走脫了。我們悄悄跟著那魔王,一直去到密林的另一處,我們怕他發現不敢跟得太近,待他到了林中一處破廟那邊,我們就伏在樹上候著,卻一直再未見他出來。上午的時候,我們見沒有動靜,就進去看了,卻沒有他的人影了,估計裏麵是有暗道。”
彭雲展待古月天說完,就點點頭說:“我們怕引起那魔頭的注意,也沒敢仔細的搜尋,就先回來了。”
無憂王點著頭說:“我知道了,依眼下的情形看,這冷血魔王是和燕國勾結在一起的。”
彭雲展想了一下,說:“我前次在吳國,遇到一個年輕人,出手的招式倒像是冷血魔王的門下。那人是在威盛侯府做食客,此後在齊瓷店外,還捉住一個唐門的人,應該也是住在威盛侯府。這冷血魔王和唐門的人是不是也和吳國有些牽連?”
無憂王就皺起眉頭,說道:“現在看來,這事情倒越來越有些撲朔迷離了。燕國此次和冷血魔王,其意在傳天玉璽無疑;那麼他的門人和唐門的人出現在吳國,又是為了什麼呢?吳國和我齊國早已結盟,難道背後還要做什麼手腳?”
古月天說道:“不去管這些了,我們昨夜至今,水米未進,快吧那些野味烤了,我要好好的大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