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權見袁斌住手,又讓自己停手,也知道是不想再打,收了寶劍,急忙站到袁斌身邊。袁斌就將寶劍還歸劍鞘。抱拳拱手問道:“兩位前輩,不知道是何方高人?又為何要攔著我們?”
那夜行人淡淡的回道:“你們是青城山的人吧,慈遠真人怎麼也讓門人做起這些偷偷摸摸的勾當了?”袁斌還在沉吟,袁權已經抗聲:“休要胡說,這是和師傅無關!”
夜行人聽了就是一笑,沉聲說道:“看來你們是背著慈遠真人來做著壞事。我們今夜看在慈遠真人的麵子上,不為難你倆,趕緊回去,以後不得再來五台山半步。今夜遇到我們還好,若是遇著別人,隻怕你倆這遭不死也得脫層皮!”
袁斌望望袁權,就說道:“我們自知不是兩位高人的對手,也無顏再在這裏逗留。隻是兩位高人應該也是認得家師的,此事跟家師絕無任何關係,我們也是受人所托,來這裏想帶個人回去。既然有高人在此守護,我們兄弟就此別過,今生不再踏到五台山半步。晚輩在此謝過兩位高人。”
夜行人點點頭,說道:“你們這就回去吧,和打這主意的人也說清楚,再不要生起那些癡心妄想,不然,就悔之晚矣!”
袁斌再次抱拳,然後衝袁權一點頭,兩人轉身就往山下走去。兩個夜行人對視一眼,也閃身隱入林中,不見了蹤影。
袁斌與袁權第二日清晨起來,向曲老漢夫婦早早的辭別了,就匆忙的離開了潭清村。曲老漢望著兩人遠去,微笑著輕搖著頭,對王老太說道:“沈姑,這倆孩子雖受人指使,要來對少王妃不利,但本性還算不壞,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放他們去了,你覺得怎樣?”
王老太就望著曲老漢一笑,說道:“你老頭子總不會錯!隻是不知道他們是受何人指使,還會不會再遣人來?”
曲老漢凝神望著山上隱現的潭清庵,輕聲的說道:“我雖平王爺多年,你也一直跟著平王妃,自那年我受命去海外,我們也有多年未曾一起了。沒想到因為要來保護少王妃,我倆又再聚到一起。”
王老太居然有些羞澀的一笑,說道:“這該是老王妃特意安排的吧!”
曲老漢點點頭,然後拉著王老太就往屋裏走,一麵走,一麵說道:“前兩天,我就聽虎子說,有兩個女子住到他的村子,拿著銀子,央人帶著她們到潭清庵來許願。我猜著就是來打探的。昨日見袁氏兄弟過來,拿得寶劍上有青城山的印記。就知道這事可能與青城山有關。慈遠真人與我有故交,我也不想傷了他的弟子。隻想讓他們知難而退就好。”
王老太也點點頭,說道:“老王妃讓我倆來暗中保護,臨行也交代,隻要護得少王妃周全。少王妃此次是來修行的,就是為了行善積德,免除少王爺的殺戮之厄,我們能不傷人,就不去傷人,通哥做的極是。”
曲老漢點點頭,說:“昨夜要是少王爺的人在,恐怕這袁氏兄弟就凶多吉少了。”說著,就對王老太嗬嗬一笑。
王老太點點頭,又看著曲老漢,似乎想起什麼,說道:“這袁氏兄弟說此事慈遠真人並不知情,那會是誰隻是他倆?青城山的人,都是清高自詡,怎會淪為劫持他人的蟊賊。”
曲老漢點點頭,說:“我也聽袁氏兄弟說了,這事倒有些奇怪,我們把消息傳給平王爺吧,看平王爺如何決斷!”說著兩人就進屋去了。
不多時,村中就有孩子們跑來,一進院子就勤快的拿起掃帚,水桶,打掃院子。曲老漢也拿了些好吃的,分給這幾個早來的孩子。
潭清庵並未受昨夜絲毫的影響,瑩兒和眾比丘尼依舊是晨鍾而起,做完早課,就去齋堂吃早飯,然後誦經,各自修行。瑩兒在於眾位師姐誦完一卷經,就來到後院。淨慧師太看著瑩兒已經抄摩的幾部經書,就對瑩兒說:“清懋,你來我庵中也有月餘,這段時間還習慣吧!”
瑩兒點頭說道:“師傅掛牽了,弟子在庵中修行,幸得師傅教誨,眾位師姐也對我多有幫助。我在這裏一切皆好。”
淨慧師太點點頭,說道:“靜修隻是我們佛家修行的一種,真正的修行還需行修。我準備這幾日讓你們幾個師姐妹下山去,到這忻州城周邊,尋善男信女去化緣,募些香油錢,也好趁著夏秋時節,將庵中的殿舍修整一下。”
瑩兒聽了,平靜的回道:“師傅,弟子願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