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此時也很懊惱,織布還錢也是需要時間,可如今家中等米下鍋,父親的傷勢也拖延不得。蘇雪思前想後,唯有先找鄉裏拆借一點,暫且渡過難關再說。
然而,街坊鄰居也隻是勉強度日,貿然開口拆借,勢必讓人為難。此時隻有蘇大成的母親,也就是蘇雪的奶奶陳氏,日子寬裕一些。雖然陳氏不喜蘇大成,但此時家逢巨變,想必陳氏不會袖手旁觀。
不過,蘇雪的估計還是太樂觀了,或者說她對於陳氏的了解並不充分。麵對苦苦哀求的孫女,陳氏不僅沒有絲毫動容,反而冷言冷語的說道:“哼!那個窩囊廢!我早知道有今天!打小寵著你這個孽障!早晚要惹出禍事來!腿斷了?那是他咎由自取!”
“你!”蘇雪勃然變色,良久方才壓住火氣,此時有求於人,也唯有忍氣吞聲,“奶奶,我爹他臥床不起,家中連一粒米都沒有了!還請奶奶借些米糧於我,幾日之後,我必然加倍償還!”
“哼!我這裏也沒有餘糧!快走快走!”陳氏揮舞著拐杖,像驅趕蒼蠅一般,“就算有我也不會借給那個窩囊廢!還有你這個賠錢的孽障!別叫我奶奶!我陳氏和你們家沒有半點關係!”
嚴格說來,這陳氏乃是蘇雪爺爺的續弦,婚後育有一子叫蘇大賢。陳氏自幼對蘇大賢寵溺有加,卻對蘇大成一向心狠手辣。
然而蘇大成一向克己奉親,未曾有半點怠慢。可是這陳氏心腸惡毒,不僅對蘇大成變本加厲,甚至還在蘇老太爺去世之後,將家產全部奪去。否則蘇家也不至於如此落魄。
蘇雪勃然大怒,心知這陳氏定然是不肯相幫,因此再也不顧及臉麵,指著陳氏大罵:“好你個不要臉的老妖婦!奪我父田產,還在此說盡風涼話!若是爺爺泉下有知,定然將你這妖婦收了去!壓在十八層地獄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古時罵人,最惡毒的莫過於此。陳氏哪裏想到,平時唯唯諾諾的蘇雪,此時竟然張牙舞爪起來。頓時陳氏急火攻心,撩起棍子,不顧一切的追打蘇雪。
蘇雪雖然憤怒,但還不至於對一老嫗動手,隻好一邊躲避,一邊跑出了門。陳氏年歲大了,跑了幾步便氣喘籲籲,站在門口的牛棚處高聲謾罵。蘇雪被罵的心頭火起,抄起一塊石頭作勢要砸。
陳氏嚇了一跳,轉身欲跑,誰料年紀大了,腿腳不靈便,居然腳下拌蒜,一頭紮進了旁邊的牛糞堆裏,等到蘇大賢聞聲出來,將陳氏從糞堆裏拉出來的時候,蘇雪早已飄然離去。
米糧沒有借到,蘇雪隻好暗暗思索解決辦法。思前想後,事到如今,唯有靠織布機解決苦難了。
打定主意,蘇雪掏出以前做繡活兒攢下的一點私房錢,買了些米糧和棉線,急匆匆的趕回了家。
回到家中,蘇大成還在沉睡,狀態還算穩定。拿著那可憐的一點米,牛大嬸熬了一鍋粥,挖了一點山野菜,全家人勉強湊合了一頓。
蘇雪此時也很懊惱,織布還錢也是需要時間,可如今家中等米下鍋,父親的傷勢也拖延不得。蘇雪思前想後,唯有先找鄉裏拆借一點,暫且渡過難關再說。
然而,街坊鄰居也隻是勉強度日,貿然開口拆借,勢必讓人為難。此時隻有蘇大成的母親,也就是蘇雪的奶奶陳氏,日子寬裕一些。雖然陳氏不喜蘇大成,但此時家逢巨變,想必陳氏不會袖手旁觀。
不過,蘇雪的估計還是太樂觀了,或者說她對於陳氏的了解並不充分。麵對苦苦哀求的孫女,陳氏不僅沒有絲毫動容,反而冷言冷語的說道:“哼!那個窩囊廢!我早知道有今天!打小寵著你這個孽障!早晚要惹出禍事來!腿斷了?那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