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衙門的路隻有短短幾百米,平日都要不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可以到,此時卻走了近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裏,平日裏兩個女人趾高氣揚的女人算是受盡了平生從未有過的恥辱,她們真的後悔當初沒有一刀解決了蘇雪,讓她還活得好好的,自己卻要被帶到衙門,讓柳如風狀告她們。
剛進衙門,柳文夫人眼尖的看到了高高坐在正堂的青天大老爺。
“老爺,我們是冤枉的啊,你可得為民婦主持公道啊!”
柳文夫人在捕頭的手裏不斷地掙紮著,想要上前跟裏長好好說上兩句話,畢竟她一個女人力量小,這不掙紮了半天,也不能夠近身。
“大膽民婦,你們所犯的罪行,人神共憤,還膽敢在此地喊冤,你要是冤枉,我這衙門就不用開了。”
驚堂木一聲巨響,震得柳文夫人和徐美嬌渾身抖了一下,都不敢出聲了。
她們兩個女人,怎會見過如此的場麵,看了看四周眼珠子提溜地轉了幾轉,想著該如何將自己從此地解脫出去。
“世伯,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美嬌啊,我爹還常常跟你一起在醉仙樓下棋呢。”
徐美嬌沒有見過幾次裏長,隻不過聽她爹常常向別人提起與衙門裏的老爺一起喝酒下棋的事情,此時靈機一動,脫口而出想要套近乎。
“住嘴!本官兩袖清風,為官正直,怎會與商家舉止親密,還妄論喝酒下棋之事。”
他與徐美嬌的爹爹是打過幾次交道,也僅限於官府的事情,並沒有想到徐美嬌不知死活地在此地提了起來。
他自詡上任至今為官清廉,雖然隻是一個小鎮上的裏長,但也將自身的公務打理的井井有條,不讓別人詬病。
接到報案,他本來還想要念及徐家老爺的交情,盡量把事化小。可現在經徐美嬌如此一說,轉念一想,不敢馬虎了事,必須得認真審問,公正裁決,那樣旁人才不會覺得他是徇私,看在往日的交情的份上放過她們倆。
“來人!將兩個罪婦押到牢房,先讓她們老實老實呆著,擇日再審問。”
裏長望著徐美嬌,吹胡子瞪眼地向底下的人吩咐道。
“大人明斷,那在下的狀子還請裏長收下。”
柳如風將手中的的狀紙交給了裏長,讓他看一看,彬彬有禮地舉手做了一個揖。
“柳公子,本大人將狀紙收了,會好好審問這一對罪婦,你就安心等待結果吧。”
裏長說完,接過柳如風手裏的訴狀,認真地看了起來。
他看到柳如風將柳文夫人和徐美嬌接觸的這段時間,所有罪行一一列舉,每一條都足夠她們兩人吃上一年的牢飯了。
平日他坐在衙門裏,極少出門,總覺得武陽鎮的民風淳樸,很少出現如此惡劣影響的事,他也樂得清閑。
誰知,柳如風的狀紙像是一顆石子,激起千層浪,他需要政績,柳如風正好給他送來這個契機。
裏長可得好好把握,讓他能盡快官運亨通,可憐徐美嬌和柳文夫人剛好撞在了槍口上,成為裏長通往上層的墊腳石。
柳如風在衙門裏待了一會兒,向裏長解釋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便告辭了。
通往衙門的路隻有短短幾百米,平日都要不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可以到,此時卻走了近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