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的時候,未曾想到自己從前是如何謀算著害得雪瑞軒被關了門的,竟然還讓楊少白派人巡查。
楊少白壓根就不想聽柳如朗的話,走到裏長身邊耳語了幾句,裏長馬上派人又封鎖了這一間工廠。
“巡檢大人,這是何故啊?你還沒有檢查我們的原料,怎麼就封了工廠呢?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合適啊?”
柳如朗眼見楊少白連封兩廠,心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知道不能像以前那樣再依靠楊少白,隻好委婉地問著他,想要知道其中的緣由,他也好做好預備工作。
“本巡檢辦案,哪裏有你說話的份?你是柳文家的少東家,按理說不應該出現在我們的辦案現場。看在我們是鄉裏鄉鄰的份上,才勉強讓你進來,竟然還在這裏質疑我的方法?”
楊少白是要和柳如朗徹底劃清界限,不願去理會柳如朗的問話,在這裏蠻橫地問著柳如朗。
柳如朗此時才看清楚楊少白的真實麵目,氣得懊悔自己曾經那麼信任他,此時還要在這裏為難他們柳文家。
“巡檢大人辦案,我不敢置喙,隻是覺得有失公平,所以才多嘴問一句而已。”
楊少白見到柳如朗不再追問,馬上示意裏長去封了工廠,然後再去了另一家工廠。
直到最後的工廠被封,柳文家的原料也被查的一清二楚,全數帶到了衙門。
柳如朗看著家裏的工廠全部讓衙門給封了,自己花出去的銀子也打了水漂,心裏一下子沒了主心骨,不知何去何從。
他頹然地坐在那裏,開始思考該走哪條路,才能盡可能的挽回損失。
楊少白處置了百花居的所有工廠,帶著裏長回到了衙門,向裏長說道:“裏長,百花居的案子算是了結了。我這就回到縣衙,去向縣令稟報此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裏長看到工廠是被查封了,可是至於怎麼處置柳文家,具體的辦法還沒有出來,所以回答楊少白道:“巡檢大人,這恐怕不妥吧?凡事都要有始有終,雖然百花居的原料被查封了,可是百花居如何處置還沒有判定,巡檢大人這就要走,下官真的很為難啊。”
裏長可是官場老手,這等得罪人的事情,他是不想沾手的,畢竟是鄉鄰,難免麵子上過不去。
楊少白一聽這話,心裏有種吞了一口蒼蠅那麼難受,柳文家和他的關係非同一般,裏長說是要處置百花居,那是再說他徇私舞弊嗎?
“裏長,你是地方官員,這等小事理該你來處置,我並沒有發言的權力,我此次也是協同你來辦案,主要還是你來判定該如何處置百花居。我總不能喧賓奪主吧?”
楊少白也不是個傻子,花言巧語的將這件事情又推給了裏長,讓他去處置。
兩個人都心存不滿,在那裏推來讓去,都不想親自去辦理百花居的過敏案。
正在此時,門外有人擊鼓鳴冤。裏長無奈之下,隻好出去到公堂之上先審理冤情去了。
楊少白趁此機會,悄悄地溜出了衙門,趕緊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他說這話的時候,未曾想到自己從前是如何謀算著害得雪瑞軒被關了門的,竟然還讓楊少白派人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