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蘇雪,兩人都姓蘇,豈不是朗兒口中的姑侄?
“好哇,你還想要瞞我。若不是你色迷了心竅,又怎麼會上了人家的當,要怪就怪你自己,改不了貪色的老毛病。這都是為娘的沒有管教好你,才使你落得如今的下場。”
柳文夫人說著,痛心疾首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仿佛生了重病一樣。
梅氏早早就在門外偷聽著母子倆的話,聽到這裏,假裝剛剛走過來,進了屋子忙給柳文夫人輕輕地拍著背,勸著她。
“娘,這也不能全怪爺啊,那個蘇氏小蹄子,慣會那些妖媚的手段,才使爺陷了進去的。你是不知道,她也是從青樓裏出來的,手段多得是。事情敗露後也沒讓她走,人現在還在後院雜役的房裏住著呢。”
梅氏之所以這麼關心柳文夫人,並不是想孝敬這位婆婆,而是隻是想借機鏟除蘇玉那個女人。
柳文家損失這麼大,她還好端端地活在世上,實在不該。
還有蘇玉的娘,那個老家夥也還有臉住在柳文家,恬不知恥的母女,梅氏作為大戶人家的小姐,早就看不下去了。
柳文夫人一出獄,她就急不可耐地來到了這裏,想要獻殷勤,好達到自己的目的。
“什麼?那個賤人還有臉住在家裏?”
柳文夫人聽了梅氏的話,氣得又開始捶打起了胸口。
梅氏看了一眼柳如朗,拍著柳文夫人的背,接著說道:“這也不能怪爺,那個賤人自知罪孽深重,出府後必死無疑,所以就賴在咱們家了,趕都趕不走。”
如此一說,柳文夫人哪能消氣,更加憤怒了。
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女子,她還不信自己就收拾不了她了。
柳文夫人坐了起來,拍著桌子,氣得都快要發抖了,梅氏見狀馬上上前扶著柳文夫人就向蘇玉住的地方而去。
柳如朗也隻好隨著兩個女人一起去雜役房,看著自己的娘剛剛出獄,這就急著開始治理家事,還真是雷厲風行啊,默默地有些緊張起來。
柳文夫人氣勢洶洶地來到了下人住的雜役房,推開門看到一個麵生的老婦人和一個姑娘在浣洗衣服,刺骨的冰水,讓兩個人的手變得通紅,她們不住地哈著氣,想要暖一暖手。
“哪裏來的野丫頭,也想在我柳文家混飯吃,隻要有我一天,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柳文夫人一腳踢翻了蘇玉麵前的盆,雙手揣著暖爐氣焰囂張地大喊道。
蘇玉知道柳如朗有個娘,還在衙門的大牢裏,可是眼前的女人她並不認識,怎麼會如此對她呢?
她的好日子就算是要完了,可也不是能任人欺負的啊。
“你誰啊?在這裏胡亂地發著脾氣,想要幹什麼?”
其實,蘇玉看著柳如朗和梅氏在那個婦人身後,恭恭敬敬的態度就猜出了一絲眼前人的身份,可還是不想輕易認輸,倔強的問著她。
“好你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柳文夫人可是撒潑耍賴的高手,在自己家裏,遇到蘇玉這樣不知好歹的人,她可是不會輕易饒了去的,上手就開始揪著蘇玉的頭發喊道。
蘇玉,蘇雪,兩人都姓蘇,豈不是朗兒口中的姑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