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腰牌能夠順利地出入王公貴族的家裏,給那些人送貨。
曾經孫家的鋪子那也大大小小的遍布京城的每個角落,如今自己隻能落敗在文昌州這樣的地方,為他人做嫁衣裳,這一切的變故那都要怪自己不懂得變通,與那些權貴斡旋之際,總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明著自己或許是占了便宜,可是暗地裏他是鬥不過那些人的,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將所有的產業都輸掉了,家裏的人也跟著受苦。
如今他在文昌州過得還算可以,要不要將家人也接來這裏一起生活呢?
正當他想得出神,門外蘇雪已經走了進來,喊了一聲孫成毅,見他沒有動靜,直接走上前來看他拿著一個什麼牌子。
“孫伯伯,你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我叫了你兩遍都沒有聽到。是不是想家了?九皇子一走,你也想回京城看看?”
“不!不!掌櫃的,我現在的樣子,怎麼有臉去見家裏的人,就算是讓他們跟著我來文昌州,我也沒辦法安置他們啊。”
見蘇雪進來,孫成毅趕緊收拾起那個牌子,否認著蘇雪的問話。
雖然孫成毅矢口否認了自己的說法,但是蘇雪還是能夠猜到一點的,孫成毅的心裏還是惦記著京城,他能夠淪落到雪瑞軒,成了自己的幫手,是有些委屈他了。
想到這裏,蘇雪對孫成毅說道:“孫伯伯,你來之後,給我們雪瑞軒是解了許多的燃眉之急,我和風哥都十分地感謝你。你家人在京城,如今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不如你就帶他們來雪瑞軒吧。咱們莊子裏那麼多的房舍,總可以讓他們住下的吧。”
孫成毅聽到蘇雪如此說,知道蘇雪也是一片好心,可是自己的兒孫是什麼人,他心裏也是清楚的。
自從老伴過世,家裏的兒孫都指著他經營鋪麵過活,從來也沒有幫過自己的忙,就是那個女婿也常常隔三差五地來他家裏打牙祭。
鋪子一敗塗地之後,兒孫連同女婿對他冷嘲熱諷,沒有一個人替他說話,還讓他去給那些權貴道歉認錯,無非就是怕他們沒有了鋪子做靠山,生活上再也不能奢靡了。
孫成毅見識到了世態炎涼,幹脆把僅有的一點鋪麵低價轉讓,拿著錢置辦了一個小院子,勉強能夠住下。
那些兒孫見他自己一個人住,攜家帶口的都到了他的小院子,占得是滿滿當當,無奈之下孫成毅才離家出走,僅帶走了那個牌子和自己的銀票。
當初來到文昌州,不想讓蘇雪對家裏的人產生不好的印象,孫成毅才說自己無顏麵對家裏的人,才會離家出走的。
剛才一時動了惻隱之心,還想著家裏的人過得如何了,沒有他提供衣食住行的銀子,估計會度日如年吧?
蘇雪看到了孫成毅著急地否定,猜到他的離家必定是有隱情,孫成毅之所以要隱瞞,估計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想讓自己知道吧。
那麼,她也就不再繼續追問了,還是跟他說一說以後工廠的發展趨勢吧。
那個腰牌能夠順利地出入王公貴族的家裏,給那些人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