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瑤！”
顧母低喝出聲，儼然不信對方居然會嘴硬至此。
“這……”
當事人不承認，組委會也不好武斷下結論，更何況這次涉及到兩個人身份都十分特殊。
負責人一時間有些為難，伸手揉了揉眉心，歎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隻能邀請第三方機構展開公開調查程序了，如果調查結果確定顧瑤抄襲，那麼不用說，你的交換生名額肯定是要取消的，禁賽處罰也會生效，同時，我們也會上報維諾斯校方，由校方對你的行為進行處分，同樣，如果調查結果顯示顧琳琅是誣告，那麼，她也同樣會受到校方的處分。這樣處理，你們能否接受。”
“可以。”
“不行！”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顧瑤聽著急急忙忙說不行的母親，眼眸黯淡了幾分。
“絕對不可以！這我們琳琅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要承擔被處分的風險？你們不是行業內的專家嗎？怎麼連斷定一件抄襲作品都要請第三方鑒定？”
“顧夫人，藝術設計本來就是很嚴謹和神聖的事物，既然顧瑤同學不願意承認自己抄襲，我們就不能武斷下結論為了公平起見，當然需要第三方介入了。”
組委會負責人頗有些無奈，就連他都覺得顧母的雙標有些太過明顯了，不都是顧家的女兒麼？怎麼能那麼偏心？
小女兒就這麼處罰都可以，大女兒就連一丁點風險都不能有。
“你的意思是，隻要顧瑤承認自己抄襲，願意轉讓名額就可以了對不對？”
蘇母擰著眉頭略一思忖，直接拋出了一個假設。
眾人：……
“顧夫人，您這樣……”
“我就問你，我理解的對或者不對？”
組委會負責人張教授被問得差點當場和對方理論，最後還是被身旁的同事拉了一把，這才勉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點頭，“原則上，是的。”
顧母微微頜首，對著在場的眾人道，“那行，麻煩你們稍等，我想和我的女兒們單獨說兩句話。”
張教授蹙眉，總覺得這個顧夫人實在有些不可理喻：“這……”
“好的，顧夫人，您請便，我們就在外麵，有什麼事直接叫我們就可以了。”
張教授還在猶豫，就被一旁的秘書長笑著拉了一把，低聲道，“張教授，我們就讓她們一家人自己說吧，畢竟有些事不好和我們說，卻是可以和家人溝通的。”
張教授沉吟片刻，最終還是點頭出去了。
一時間，屋子裏隻剩下顧家母女三人。
“顧瑤，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不等顧瑤開口，顧母冷冰冰開口，看著她的眼神裏透著一股子嫌惡，壓低聲，語速又快又急，“你還嫌不夠丟人嗎？出了這種事，我們顧家的臉麵都要被你丟幹淨了！你還不快點承認了，早點回家去，別再給我再外頭丟人現眼了！”
顧瑤一窒，明明是春末夏初的天氣，卻隻覺得通身一陣冰寒，忍了再忍，終於還是沒忍住，“我鬧？我丟人現眼？媽，您摸著良心說，剛剛您在老師們麵前說的都是真話嗎？顧琳琅的手稿真的是在您的指導下畫的？一個月前您和她討論的設計稿根本就不是這一版！”
“顧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