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在旁邊聽了個全程，二十年前的事她也知道得七七八八，明白顧母這是被表姑奶奶捏住了把柄，心裏不痛快呢。
不過這表姑奶奶也真是不知好歹，當初還敢肖想要大小姐嫁過去，這不是癡人做夢呢？
現在見大小姐暫時落難，居然又把主意打到顧瑤身上了……
這倒也不錯……那個常豐就是個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平時和那些小明星不清不楚的，而且脾氣也十分任性霸道，之前還差點鬧出過人命，當初還是夫人拿錢幫著壓下來的。
這樣的人，配了顧瑤那個死丫頭，豈不痛快？
到時候，她嫁到常家，落到常豐的手裏，就算再倔，還不是一樣要乖乖的？
就算有什麼不開心，鬧到娘家來，到時候先生也未必真的會去管一個已經出嫁了的女兒。
既然她害得大小姐要被送出國去受苦，那她也別想安安生生地在顧家享福！
張管家眼珠子轉了轉，麵上卻不顯，將顧母的茶水重新倒了續上後，壓低聲安慰，“夫人您也莫惱，其實表夫人也是念著當年和您的情分所以才會想著要親上加親的……”
顧母的手一頓，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麵前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管家，“你的意思她說的有道理？”
張管家聽對方這麼問，心說自己果然還是夫人的心腹，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顧母的表情，反倒信心滿滿地繼續“出謀劃策”，“也不能說完全有道理，您惱她拿當年的事來要挾您是肯定的，但是常豐少爺又不是旁人，他可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人也不壞，長得也一表人才，我鬥膽說一句，這也是個好的結婚對象了，二小姐和他在一起，倒也是郎才女貌，更何況，有了常豐少爺，將來您在二小姐麵前說話不更管用？將來公司……”
啪——
不等張管家把話說完，顧母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了茶幾上，發出的響動嚇得張管家愣了一下。
“一表人才？郎才女貌？我可記得當年顧秋萍說要讓琳琅嫁給常豐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這……這大小姐個性柔弱，年紀也還小，所以當時……”
“看不出來，這個家裏現在還是你當家做主了？”
顧母冷哼一聲，臉色著實有些難看，張管家心中一凜，知道對方這是惱了，連忙低頭斂神，不敢多嘴了。
所幸那邊女傭過來喊可以用飯了，顧瑤和顧琳琅也從樓上下來了，顧母看著神色淡淡的，又不像是真的惱了一般。
張管家吃不準對方的意思，卻也不敢造次，她單身幾十年，也沒個依靠，顧家這份工作待遇優渥，她實在不願意就這麼丟了。
顧秋萍也打完電話回來了，好說歹說才把自家兒子給喊了過來，這會兒看到顧瑤，臉上頓時笑成過了一朵花。
熱情招呼對方坐到自己身邊來。
顧瑤：……
“瑤瑤，這是你表姑媽，前兩年也來過咱們家的。”
張管家在旁邊聽了個全程，二十年前的事她也知道得七七八八，明白顧母這是被表姑奶奶捏住了把柄，心裏不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