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老人家當年那麼疼我外公,白老頭卻縱容劉茹音把我外公趕盡殺絕,還讓白玨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害死我外公,我相信如果他老人家活著,應該也會替我外公報仇吧。
我默默地說了聲抱歉,便和溫時初徹底離開了祠堂。
回到前院,白阿珂被綁著扔在大廳裏。
見我和溫時初出現,她立刻可憐兮兮地哭道:“阿初,歡喜,我錯了……求你們放過我……”
我淡漠地瞧著她,沒做聲。
溫時初低聲問我:“寶寶,你想放過她嗎?”
聽見他叫我寶寶,我不由愣了愣。
自從我們攤牌以後,他便再沒有這樣叫過我,如今再次聽見,我心情一時複雜極了。
我低頭看了看我們交握的手,忽然之間就釋然了。
今天的仇是他幫我報的,而我也意識到一個事實,我離不開他。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掙紮了。
而且根據劉茹音提供的線索,應該是她給某個世家傳遞了溫父去晉城消息,對方在晉城給溫父設局……這其中應該跟我外公沒有關係。
反正我覺得我外公不可能害溫父和溫妹妹,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我斂了思緒,對上溫時初的目光,輕聲道:“我都聽你的。”
實際上,我也沒想過要白阿珂的命,因為她雖然幾次想害我,但都沒有成功,這次讓她受到教訓,也算是報了仇
至於白老頭、劉茹音和白玨,他們手裏都有人命,我太外婆和外公是被他們害死的,性質跟白阿珂不一樣,所以我才沒打算放過他們。
溫時初便道:“那就把她送去陸園,跟蘇暖兒作伴吧。”
這倒是個好辦法,雖然白家氣數已盡,但白阿珂可以去找幕後人撐腰,到時候再來找我報仇就麻煩了,把她送去精神病院確實是個好選擇。
於是事情就這樣商定好了,溫時初叫溫東立刻送白阿珂去陸園,而我和溫時初打算回去。
上車後,我忽然想起劉茹音的供詞,實在沒忍住,問道:“對了,溫老師,你知道劉茹音說的世家是誰嗎?”
溫時初偏頭看我一眼,沒有做聲。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他像是看出了我的擔憂,我頓時覺得自己無處遁形。
我確實是在擔心,萬一事情是賀家做的,該怎麼辦……
車廂裏陷入沉默。
越是安靜,我就越緊張。
本來我想幹脆直接問出來的,可我又害怕答案讓自己無法接受,所以最終還是選擇緘默。
過了不知多久,溫時初忽然伸出手,掐了把我的臉,道:“放心,不是賀家。”
他果然知道我在擔憂什麼。
我不由鬆了口氣。
隻要不是賀家就好,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賀家。
他笑了笑,摸摸我的腦袋:“當年爺爺早就調查過,賀家確實沒有參與。”他頓了頓,道,“要不然早在十幾年前,溫家和賀家就結仇了。”
我放下心來來,蹭了蹭他的手心,道:“那……這次劉茹音和白玨都沒有提供有用的線索……你失望嗎?”
雖然劉茹音說了是海城的世家,縮小了範圍,但海城世家不少,要查起來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白玨也提供了電話號碼,可那串數字是三年前的,也許早就作廢了,信息量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