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王孫:“當然有事了。趕緊去。”
Rafa滿心狐疑,卓王孫喜怒無常,但往往有驚人之舉,是絕對不能得罪的。他躬身向dy致禮:“請允許我告退片刻。”
dy:“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陪我。”
Rafa捧著電話,匆匆來到廚房:“大公子,我已來到廚房了。”
卓王孫:“現在,泡一壺茶。”
Rafa:“大公子……”
卓王孫:“別說廢話,趕緊泡!”
Rafa無奈,隻好放下電話,燒水,洗壺杯、泡茶。等忙完了,卓王孫說:“有好的茶點嗎?也準備一點。”
Rafa也豁出去了,照辦不誤。當一切都妥貼了,他忍不住問:“大公子,是您馬上要來嗎?”
卓王孫:“不。你來了客人,難道不該好好招待嗎?現在,你可以端出去給客人了。Rafa,你的禮儀很不夠,還要我教你這麼簡單的東西,你該如何謝我?”
他不容Rafa分說,就掛斷了電話。
Rafa怔了怔。連他這樣好脾氣的人,也禁不住一時氣結。不過,他很快笑了笑,並未再在意。
他取過一張賀卡,在上麵寫了一串字,放在茶點旁邊,端了出去。
dy仍然靜靜地坐著,連臉上的笑容都一模一樣。
她那些飛揚的靈氣,竟似已消失不見,這讓Rafa感到一絲酸楚。他輕輕將茶盤放下來,為dy斟滿了一杯茶。那張賀卡,就放在骨瓷茶具旁邊,上麵用花體寫著
“Happy Brithday ——Rafa. Debsp;2nd”。
dy拿起賀卡時,略略有些失神,目光落在那個日期上:12月2日。
——那才是她真正的生日。
他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借口是假的,卻還是放她進來了。
更讓她動容的是,五年過去了,他竟然還記得自己的生日。這讓心事備感滄桑的她,亦泛起一陣溫暖。無論她多麼肮髒,墮落,隻有Rafa仍當她是朋友,待她一如既往。就算她被世界拋棄,他仍會如此溫和地待他。
從起始的零點,就從未改變過。
dy一陣酸楚,她輕輕地,很小心地收起賀卡,笑容盡可能地嫵媚:“謝謝。”
Rafa也報之一笑,當他將骨瓷的茶具一件件擺在桌子上時,dy突然問:“他不想再見我嗎?”
Rafa怔了怔,迅速明白,dy已然猜出,亞當斯大公一定提前做過指示,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他斟酌著字眼:“亞當斯大公最近的確很忙,真的沒有時間過來。”
dy笑了笑:“他有沒有說,希望我以後不再來這裏了?”
對於這句話,Rafa沒有回答。
dy端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你泡的茶,還是這麼好喝。”
她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看著這麼好喝的茶的份上,我就不讓你為難了。”
“我走了。”
她提起蛋糕盒,徑直走出了門外。她的這個舉動,大出Rafa意外。他正在盤算如何安慰她,沒想到她居然讓這個難題化為烏有。
“我送你。”
“不用了。”
dy很快地跳上了法拉利,發動了引擎。轟鳴聲中,法拉利迅速地消失在湖光樹影中。
Rafa輕輕皺起了眉。
他回到客廳,慢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
他有些擔心,dy今天的舉止有些反常。不像是想見亞當斯大公,倒像是專門要進這座房間似的……
而由於一直擔心她的情緒,出門時他竟一時疏忽,沒有去查看她手中的蛋糕盒。
他調出了監控錄像。
他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轉身進了臥室。
臥室的南側,拱形窗的旁邊,是一座豪華的展示櫃。dy的蛋糕,端端正正地擺在展示櫃中間。展示櫃巨大的玻璃上,用淋漓的奶油寫著一行字。
“我會成為Queen,在萬眾矚目前。”
“Queen”這個單詞下麵,重重地畫了兩條線。
展示櫃左麵已經空了,再無它物。本懸掛在裏麵的禮服,早就不知去向。
Rafa立即接通了亞當斯大公的電話。
亞當斯大公靜靜地聽完Rafa的話:“那件禮服,被她拿走了?”
Rafa:“是的。”
亞當斯大公聲音中有罕見的鄭重:“是那件禮服?”
他刻意地強調了一遍。他相信,Rafa一定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Rafa的回答沒有半點猶豫:“是的。”
亞當斯沉默了。
——我會成為Queen,在萬眾矚目前。
隻有一個時刻是萬眾矚目的。亞當斯的臉色變得嚴峻了起來。
“請接蘭斯洛特。”
法拉利在郊外的曠野裏飛馳。dy的手袋裏響起一陣熟悉的鈴聲。
那是五年前,他托Rafa交給她的電話,隻能接聽,不能呼出。供他隨時聯係自己。
鈴聲固執地響著,在夜色中有些刺耳。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接通了。
Rafa溫和的聲音傳來:“dy,是我。”
dy微微冷笑,加快了車速:“他不敢親自打電話給我了嗎?要你來傳話?”
“不,這次是我自己打給你的。”
dy短暫沉默了一下:“不要再勸我了,我已經做了決定。你知道,我一旦下了決定,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Rafa歎了口氣:“那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會在決賽的當晚,當著全世界,告訴民眾他那些齷齪的想法,以及對我做過的那些事。”
“dy……”Rafa的語氣與其說是告誡,不如說是懇求:“別這樣,你會毀了你自己的。”
她微微冷笑:“是嗎?我以為五年前,我的人生已經被毀了。”
Rafa再一次沉默,良久才道:“dy,我知道他愛的不是你,但我也想告訴你一件事。一件你和他這五年來,我唯一可以篤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