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尚早,丁管家不敢去打擾衛錦,隻能自己在這兒和對方磨嘴皮子,口幹舌燥之際,丁管家也累了,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小祖宗誒,你就不能吭一聲兒嗎?”
丁管家心想這孩子沒了相依為命的爺爺,肯定很苦,這才沒有叫人將其轟走。
但過了這麼會兒,他覺得自己是在熱臉貼冷屁股。
丁管家喘了幾口氣,沒好氣地瞥了小虎子一眼,“你到底想幹嘛?”
小虎子還是不打算吭聲,不過當馬蹄聲傳來時,他眼裏驀然一亮,“大哥!”
隔了老遠,白固也能聽見小虎子興奮的呼喊,以及看見小虎子那瘦得可以一撇就斷的胳膊朝他這邊揮來揮去。
說什麼大哥小弟,還不是看他有錢;他要是沒錢,這小子會搭理他才怪。
白固獨來獨往習慣了,突然多出一個年紀這麼小的跟班,實在是不適應。
容懷錦認出了小虎子,他凝眉問白固,“大巫鹹同這孩子是什麼關係?”
“本巫鹹有錢,而他正好喜歡有錢人,所以本巫鹹就被他賴上了。”白固微抬下頜,傲然盡數擺在臉上,爾後淺淺一笑,“若戰神羨慕本巫鹹有這麼一個小弟,本巫鹹就把他送給戰神。”
“多謝大巫鹹好意,本王就不用了。”話間,容懷錦翻身下馬,由小廝將馬兒牽去馬廄,轉身時,容懷錦對白固奉上疏離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大巫鹹莫不是想騎馬進戰神府?”
已經到了正門口的台階前,而白固還穩坐在白馬身上,一副不準備下馬的做派。
白固垂眸掃過自己的黑靴,視線定格在鞋底邊上的一圈金絲上,“本巫鹹這雙鞋價值頗高,若是直接落地,豈不是會失了價值?”
容懷錦眼神示意小廝搬一把凳子過來,誰料,白固把手指向了丁管家,“就你來吧,看你衣服挺幹淨的。”
丁管家年近六十,跟隨容懷錦二十二年,是除了容懷錦母妃外,和容懷錦最親近的第二人。
白固想把丁管家當做腳凳,無非是想狠抽容懷錦的臉。
容懷錦正欲開口,卻見春凝從府裏跑出來叫住了丁管家,著急忙慌地說道,“姑娘的盲杖不見了,您趕緊讓大家幫幫找找!”
丁管家看向容懷錦,容懷錦瞥了眼白固,白固翻身下馬,輕佻一笑,“戰神在本巫鹹心裏一直是清心寡欲的形象,沒曾想,戰神也會金屋藏嬌啊。”
話落,白固朝丁管家揮揮手,“去吧,好好找,可別讓戰神的心上人傷了心。”
容懷錦沒接這個話茬,而是吩咐眉月親自帶人打掃出一間客房。
等安頓好了白固,容懷錦才大步流星走向衛錦所在院落,期間遇上迎麵而來的丁管家,他問道,“盲杖可找到了?”
丁管家微微俯身,“回稟王爺,盲杖就在衛姑娘的床底下,想必是姑娘不小心將其踢了下去。”
容懷錦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指腹下意識摩挲懸在腰間的玉佩。
時辰尚早,丁管家不敢去打擾衛錦,隻能自己在這兒和對方磨嘴皮子,口幹舌燥之際,丁管家也累了,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小祖宗誒,你就不能吭一聲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