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熾入皇陵的事情結束後,夜清玄將從陪葬室裏帶出來的白骨送回了夜府,因為不好意思看老娘對著老爹動情掉淚,他就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回去。老娘此番找他,多半是為了商量老爹下葬的事。
“本上卿先去和家人團聚,你們慢慢聊。”夜清玄袖袍輕拂,施施然起身,留下一抹極致瀟灑的背影。
一刻鍾後……
容懷錦和衛錦準備去街上新開的藥鋪看看,誰料夜清玄風風火火出現,二話不說拽著他倆往外走。
坐進馬車,夜清玄喘了口粗氣,“出大事了。”
“難不成是夜夫人又逼你娶妻了?”容懷錦端起麵前的一碟金糕遞給衛錦,接著又倒了一杯茶端著,瞧衛錦吃得差不多了,他再把茶遞出去。
夜清玄別開視線,“老娘說那具白骨不是我爹,戰神得到了錯誤的線索。”
容懷錦眉心輕蹙,“那人以性命發誓說她句句屬實。”
夜清玄闔眸靠著車壁,“現在可還能聯係上那人?”
街上熱鬧的叫賣聲傳入耳畔,容懷錦掀開小窗布簾往前麵拐角新開的藥鋪看去,“她就在那兒賣藥。”
店鋪招牌:起死回生
他與衛錦要來的藥鋪就是這兒,原因則是藥鋪老板說她可治百病,包括眼盲。
聽見夜清玄嘲諷這家店口氣真大,衛錦莞爾,她也覺得口氣大,答應與容懷錦前來看一看,並非是真的期盼對方能治好她的眼睛,而是她想看看對方到底是神棍,還是真的能治病救人。
三人下了馬車,並肩朝裏走。
驀然間,一道溫溫柔柔的招呼從裏頭傳來,聽聲兒,應該三十左右。
“這位姑娘若能摘下白布,不愁看不見。”
南燭笑盈盈地望著衛錦,就像是闊別許久的老友,親昵地牽住了衛錦的手,帶著衛錦向後堂走去。
南燭用銅盆打來滿滿的一盆清水放到衛錦跟前,她試圖解開衛錦蒙在眼睛上的白布,但被衛錦避開了。
她勸道,“隻要姑娘能摘下白布,就可以重見光明。”
衛錦拒絕,“我是天生眼盲。”況且,連師傅都治不好她的眼睛,她又怎敢相信旁人,尤其還是一個初次見麵,不知底細的人。
南燭堅持自己的態度,隻可惜,她第二次也沒得逞。
容懷錦護在衛錦跟前,將衛錦擋得嚴嚴實實。他的一雙鳳眸深邃幽冷,漆黑的瞳仁裏仿佛有一把利劍懸著。
南燭訕訕退後幾步,“我並非有意為難這位姑娘,而是不忍她過著假盲的日子。”
容懷錦沉聲喝道,“真盲假盲,豈是你看一眼就能知道的?”
南燭微微抿唇,發出一聲輕笑,“若我說我的師傅是前太醫院院使洛渝,戰神會不會覺得我的話很值得相信?其實戰神本就是信我的,不然不會在聽說我能治眼盲之後,就喜上眉梢。”
“你可知他在哪兒?”衛錦現在滿腦子都是洛渝,以至於忽略了後半部分。
南燭款款一笑,素手輕抬,“與我交換的條件是摘下姑娘眼睛上的白布,姑娘可願意?”
容熾入皇陵的事情結束後,夜清玄將從陪葬室裏帶出來的白骨送回了夜府,因為不好意思看老娘對著老爹動情掉淚,他就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回去。老娘此番找他,多半是為了商量老爹下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