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懷錦眸光幽深,“難道你要本王看著他調戲衛姑娘,坐視不理?”
夜清玄深吸一口氣,笑了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如果顧九思太過分,本上卿是會站出來幫衛姑娘的。”
到了裏麵,衛錦與容懷錦同坐一桌。
顧九思就在他們的對麵,姿態端正,談吐大方,仿佛剛才在院子裏的輕佻之人並不是他。
他們所談之話,不涉及朝政,隻圍繞賺錢。
同為首富,提及做生意賺錢之事,洛家二老與顧九思可以說是有說不完的話。
向來喜歡與人周旋的夜清玄,今夜似乎很沉醉於自斟自酌,過了良久,衛錦隻聽見夜清玄說過一句話。
忽然,洛府正門傳來一陣嘈雜聲,似乎是有人擅闖洛府被守門的小廝給製服了。
“洛渝回來了!”
啪嗒一聲!衛錦剛夾起來的糕點掉到了桌上。
那人還在高喊,“洛渝回來了!”
尋了洛渝十一年的洛家二老慌慌忙忙朝大門奔去,其餘人,紛紛跟上。
有人在笑……衛錦停在原地,朝夜清玄的方向望去,夜清玄已經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此時被衛錦視線打量的人是顧九思。
顧九思俊眉微挑,“衛姑娘不是眼盲之人嗎?”
衛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失禮。”
高喊洛渝回來之人是一個快四十歲的男人,盡管他已經瘦得不像樣,半邊臉上還有一道很長的刀疤,洛家二老也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此人乃是侍候洛渝的貼身小廝,當年洛渝失蹤,此人和洛渝唯一的徒弟也跟著失蹤了。
今日現身,難道真的是兒子回來了?
洛家二老神情激動地朝門外張望,別說人了,連隻貓也看不見。
“求求您了!讓我家公子回來吧!戰神您是心係百姓的大好人,求求您看在老爺夫人已經盼了公子十一年的份兒上,讓公子歸家好不好?”
男人涕泗橫流,跪在地上抱著容懷錦的大腿一遍又一遍地哀嚎。一根冰冰涼的東西抵到男人的臉上,男人哭聲一頓,頭頂響起一道很輕很冷的聲音,“憑什麼說你家公子在戰神手上?說話講證據,莫叫二老空歡喜。”
正欲追問容懷錦的洛家二老聞言冷靜。
“倘若你胡說八道,也就證明你的舌頭是個禍害,既是禍害,自然是留不得的。”衛錦微微使勁,男人的臉情不自禁跟著她的盲杖向上抬,“所以,你想好該怎麼說了麼?”
她的聲音比今夜喧囂的涼風還冷上幾分。
夜清玄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笑道,“衛姑娘此舉,有威脅之意。你且將你知道的道來,是真是假,聽者心中自有定論。”
好一個自有定論,夜清玄明明知道洛渝被南燭帶走。
“原來夜上卿的舌頭才是禍害。”衛錦收回盲杖,幽幽語調宛如冬日裏的徹骨寒風,叫人冷顫連連。
容懷錦的臉上瞧不出情緒,但雙瞳之中,卻是漆黑得探不見底。與其等別人胡謅一通,他再站出來解釋,還不如現在就言明。
容懷錦眸光幽深,“難道你要本王看著他調戲衛姑娘,坐視不理?”
夜清玄深吸一口氣,笑了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如果顧九思太過分,本上卿是會站出來幫衛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