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衛錦的走失是她故意為之,隻為報複衛道公。
事後,她經常夢見衛錦,要說沒有自責愧疚,怎麼可能?
十一年來,她雖然沒有派人去打聽衛錦的下落,但每日都會在心裏為衛錦祈禱歲月平安。
如今得見衛錦安然無恙,她心裏的自責愧疚也算是減輕了一些。
杯蓋輕浮杯中熱茶,薑離聲音緩緩,“我會竭盡全力補償衛錦。”
“我們一起補償姣姣。”衛道公聲音溫和,大手覆上薑離的手,輕輕握住。
衛道公與薑離離開戰神府時,收到了春凝送來的一個食盒。
春凝福身,“裏麵是姑娘親自做的點心,若是合太尉和薑夫人的口味,姑娘以後會多多做來送去太尉府。”
衛道公思緒一滯,握住食盒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衛姑娘做的點心,自然是合我們口味的,麻煩你替我們向她道聲謝。”
“姑娘說這是她該做的,之前在太尉府叨擾太尉和薑夫人,姑娘心裏一直念著二位的好。”春凝應道。
薑離秀眉緊蹙,“她的手還傷著,怎能下廚?”
春凝笑了笑,“姑娘製的傷藥可以讓傷處迅速恢複,太尉和薑夫人不必擔心姑娘的傷勢。”
薑離想起那罐愈膚膏,便信了春凝的話。
送走衛道公和薑離,容懷錦抬步走向衛錦的院落。
跟在後麵的春凝心跳驟快,她該不該攔下戰神……
手腕一沉,回頭望去,是眉月拽住了她,春凝瞥了眼走在前麵的戰神,壓低聲音道,“你想幹嘛?”
眉月眉梢輕挑,亦是小聲問道,“衛姑娘是不是傷勢嚴重了?”
春凝嘴角一抽,“你是親眼看見了,還是聽我說了?”
眉月輕哼一聲,“你的憂心都擺在臉上了,幸好爺沒回頭看,不然怕是會以為衛姑娘不久於人世。”
“烏鴉嘴!”春凝沒好氣地拂開眉月,大步流星往前去,“姑娘非要帶傷下廚,我和玲瓏兩個人攔都攔不住。”
眉月環抱雙臂跟在後麵,“別唬我了,以你的功夫,輕輕鬆鬆就可以製服衛姑娘。”
春凝卷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針眼,“看見沒?姑娘往我和玲瓏身上紮了銀針,我和玲瓏躺在地上又癢又麻,自身都顧不好,哪還有力氣去攔姑娘?”
走了幾步,春凝猛然停下,“你幹嘛攔下我問這個,你該不會是心悅姑娘吧?”
“你想哪兒去了?我是純屬好奇!”眉月腳下趔趄,被一顆小石頭絆住崴了腳腕。
痛楚來襲,懶得再搭理春凝,眉月一瘸一拐走在前麵。
春凝眯著眼睛,使勁打量眉月,最好是沒這個心思,否則她會給他好看!
“姑娘,都流血了。”玲瓏滿眼心疼,晶瑩在眼眶裏打轉。
“我一點也不疼!”衛錦笑容明媚似驕陽,把胳膊往玲瓏麵前遞了遞,“上藥吧,被爺知道,我肯定得挨訓。”
門砰的一聲被打開!
光輝拉長來人氣勢洶洶的身影,容懷錦目光緊鎖衛錦,“明知還犯,衛姑娘的膽子真大!”
當年,衛錦的走失是她故意為之,隻為報複衛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