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白燁朝齊朗夜行禮，“草民拜見皇上。”
衛錦福身，“民女參見南玄皇上。”
齊朗夜抬手相扶，“不必多禮。聽大巫鹹說，你的眼睛原先看不見，怎的突然又能看見了？”
他們……是不是曾經見過麵？
好熟悉的感覺。
衛錦回道，“多虧了太醫院的韓籍韓太醫，民女才能有機會重見光明。”
齊朗夜吩咐下去，命白固想辦法找來太醫院的韓籍，讓他陪同衛錦一起回南玄。
白固朝衛錦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旋即拂袖離去。
衛錦疑惑道，“民女的眼睛已經好了，皇上為何還要韓太醫同民女一起去南玄？”
齊朗夜牽著衛錦走向將士們身後的馬車，“他能治好你的眼睛，就說明他的醫術極好，讓他陪你一起回南玄，是為了方便照顧你。你與他皆是九啟人，初到南玄，你可與他作伴。等時間長了，你適應了南玄，朕會派人送他回九啟。”
“民女與皇上可是初次見？”衛錦在上馬車前停下，將心裏的不解道出了口。
齊朗夜眸光微滯，“嗯，初見。”
既是初見，又為什麼有熟悉感？
還有，南玄皇帝為什麼要替她著想？
衛錦抿唇不語，坐進了馬車。
齊朗夜站在馬車旁邊，注視著麵前的布簾，等到簾子徹底沒了波動，他才收回視線走向自己的馬兒。
南玄十萬大軍候在城外，對於白固的要求，容璟隻猶豫了半瞬便答應了。
“等等！”
快走出乾坤殿的白固因此停下，回眸投去視線，“皇上還有何事？”
“衛錦……可還好？”容璟端坐在龍椅上，放在大腿上的兩隻手不斷握緊。漸漸地，指關節泛白，手背青筋繃起。
白固眼眸含笑，“皇上請放心，南玄一定會照顧好衛姑娘。皇上有空的時候可以來南玄看衛姑娘。”
初登大寶，怎麼可能有空去南玄？
容璟喉間苦澀，良久沒有說出一句話。
心中千回百轉之後，他隻道了一句，“麻煩大巫鹹照顧好衛錦。”
白固眼中笑意深沉，“皇上可是對衛姑娘有意思？”
容璟苦笑，“大巫鹹說笑了，朕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衛姑娘曾救過朕。朕替她著想，是理所應當的。”
白固頷首，“那就好。”
三個字雲淡風輕，卻猶如三根鋒利的針，猛地紮進容璟的心。
他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大巫鹹何出此言？”
白固笑了笑，頭也不回地說道，“戰神心悅衛姑娘，衛姑娘也心悅戰神，倘若皇上也心悅戰神，那事情可就難辦了。”
心中苦澀如海浪般洶湧而至，容璟勉強揚起一抹微笑，“大巫鹹護好衛錦的同時，也請護好韓太醫。”
白固應了一聲，快步走進了夜色中。
南玄十萬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城中百姓得知南玄兵馬離去，紛紛鬆了一口氣。
沒了性命之憂，便開始有心情討論別的事。
譬如：南玄為何沒有趁機攻打九啟？
話落，白燁朝齊朗夜行禮，“草民拜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