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錦靠在牆邊，“我還以為你看見了大巫鹹。”
“看見本巫鹹會怎麼著？”
陰惻惻的男聲飄進巷子裏。
衛錦背脊一寒，情不自禁站直了身體。
白燁攥緊兩隻手，勉強揚起一抹微笑，“兄長，爹娘交代我們去買一壺上乘的好酒，我們趕緊走吧。”
白固背光而立，大片陰影將他包裹。
擋在巷子口，長臂一伸，輕輕鬆鬆拎住某個人的衣領。
雙腳懸空的白燁欲哭無淚，“您這是作甚？我又不認識您？”
白固冷笑，“在南玄，沒有幾個人不認識本巫鹹。”
白燁幹笑兩聲，“原來大哥的名聲這麼響，真棒！”
白固眼神陰冷，“不是說認識本巫鹹嗎？”
白燁笑容逐漸諂媚，“我隻是想看看大哥眼力如何，沒想到這麼棒！我換了一張臉，大哥都能認得出來！”
“你化成灰，本巫鹹都能認出來。”
咚一聲！
白燁被扔回地麵。
白固徑直走向衛錦，他抬手一揭，取下易容用的臉皮，“衛姑娘的易容，嚴重威脅到了戰神。”
衛錦娥眉微蹙，“大巫鹹何出此言？”
白固輕笑，“衛姑娘要是再不回歸本貌，戰神就不是三國第一美男了。”
白燁小心翼翼插了一句嘴，“我倒覺得衛姐姐給自己的易容挺普通的。”
“真正的美豈是一張臉皮能夠擋住的？”白固一記眼刀扔過去，“就你那底子，好意思用這麼好看的臉嗎？”
呲啦一聲！
白燁臉上的臉皮被撕下。
白燁捂著火辣辣的雙頰，委屈道，“正是因為我沒底子，才讓衛姐姐給了一張好看的臉。大哥你不誇我就算了，幹嘛還損我？大哥你難道不知道人心是很脆弱的嗎？”
“我餓了，可不可以找個地方吃飯？”衛錦搶在白固發作之前開了口。
白固閉了閉眼，硬生生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白燁特意放慢腳步走在後麵，趁白固不注意，他朝衛錦拱了拱手，多謝衛姐姐解圍。
衛錦笑眼彎彎，她看向韓籍，“韓太醫不摘下嗎？”
韓籍摸摸臉，笑了笑，“我還從來沒用另一副麵貌生活過，這樣挺好的。”
青樓二樓，姽豔站在窗戶邊，清淺魅惑的眸光從衛錦身上掠過，嘴角泛起了若有若無的寒意。
老鴇進來瞧見這一幕，悄悄伸長脖子望了一眼。
她呼吸一窒，“這不是……”
姽豔合上窗戶，“是誰？”
老鴇將手裏的新衣裳放到一邊，壓低聲音道，“你可知道玉玲瓏？”
“就是那位才情冠絕三國，卻早逝的衛夫人？”姽豔眉梢微挑，琥珀般的眼眸裏盡是不屑。
老鴇使勁點頭，“就是她！玉玲瓏和衛道公育有一女，但在衛道公迎娶薑離不久後，這個女兒就走失了。方才一瞧，我還以為是玉玲瓏。也不知那位姑娘和玉玲瓏有沒有關係。”
姽豔擺弄茶杯的動作微頓，掀唇一笑，“聽說玉家人這些年一直在找玉玲瓏和衛道公走失的女兒，如果我們把那人帶給玉家人，你說我們會不會得到豐厚的報酬？”
衛錦靠在牆邊，“我還以為你看見了大巫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