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玄沒有片刻猶豫，“在下敢用性命擔保，先帝絕對沒有對衛姑娘做出過逾越之舉。”
玉老爺半信半疑。
容盛貪圖玉玲瓏的美色，但凡是和玉玲瓏相似的姑娘，容盛都會想盡辦法將其變為自己的女人。
衛錦是玲瓏的女兒，與玲瓏長得極像。
他不信容盛沒有動心過。
若他早知九啟的妖女就是他的外孫女，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將人帶在自己身邊照顧。
……
衛錦留在了玉家。
白固同意，齊朗夜也同意。
飯桌上，玉家二老對衛錦極盡關懷。
他們時不時就會提及一些玉玲瓏的事。
見衛錦願意和他們搭話，他們也就慢慢敞開了心，將玉玲瓏當年的點點滴滴娓娓道來。
晚些時候，玉夫人怕衛錦不習慣，便陪衛錦就寢。
聊著聊著就到了深夜。
玉夫人哽咽抹淚，“你娘是個可憐人，奈何我們夫妻二人本事不大，沒法替你娘報仇。”
“外婆，容盛已死，娘的仇算是報了。”衛錦輕聲安慰。
“你的仇呢？”玉夫人反問，“難道你就不想收拾薑離？”
要不是薑離，她的阿錦怎麼會走失？
衛錦溫聲道，“薑夫人待我很好，我能感覺到她在補償我，我不怪她，她也是個可憐人。”
“你啊，跟你娘一樣善良。”玉夫人憐愛地望著衛錦，“告訴外婆，你有沒有心上人？”
腦海裏突然閃過容懷錦的模樣。
衛錦呼吸微窒，心口隱隱作痛。
玉夫人瞧出來，“可是九啟的戰神？”
衛錦驀然抬眼，“外婆覺得我和他有可能嗎？”
玉夫人失笑，抬手撫過她鬢角的碎發，“我的外孫女是天下最美的姑娘，值得擁有天下最尊貴的男人。但是外婆覺得平平淡淡最好，你說是不是？”
平平淡淡，與世無爭。
確實很好。
但若對方不是她心儀之人，在一起豈不是很枯燥？
衛錦垂下眼簾，緩緩道，“我應該是喜歡他的，我想和他在一起。”
“他是戰神，可能大半輩子都要在戰場上廝殺，你真的能接受？”玉夫人試探。
“我可以隨他一起上戰場。”衛錦脫口而出，“我是醫者，我可以救治受傷的將士。”
玉夫人閉了閉眼，壓住心裏的難受，“他還會三妻四妾，你能接受？”
心口驟疼！
衛錦咬緊後槽牙，“現在說這些還太早，因為我還不知道他的心意。”
玉夫人輕輕摸了摸衛錦的秀發，輕輕道，“婚姻大事不能兒戲，你千萬要考慮好。”
是夜，衛錦做夢夢見了容懷錦，一番羞人的操作之後，她又見到了師傅。
師傅狠狠嗬斥了她一頓，問她為什麼要和皇室中人在一起。
猛地驚醒！
衛錦瞪大眼睛望著床頂。
耳畔是均勻的呼吸聲。
她聽著，眼皮漸漸沉重。
再次睜眼時，外邊已是大片的陽光。
婢女端著水盆放到架子上，恭聲道，“姑娘，前廳來了客人，老爺和夫人說等您醒之後，讓您過去瞧一瞧。”
衛錦眉眼輕抬，“是何人？”
夜清玄沒有片刻猶豫，“在下敢用性命擔保，先帝絕對沒有對衛姑娘做出過逾越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