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玄垂在身側的兩隻手握緊成拳,“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玉夫人難道不知道這個理?!”
若他阻止衛錦與容懷錦的聯姻。
他會遭受兩個人的恨意!
而這兩個人還都是他的朋友!
“他們不合適!”玉夫人一記眼神瞪回去,“玉玲瓏是何下場,上卿大人難道不知道?”
“衛錦是衛錦,玉玲瓏是玉玲瓏!”
兩個人根本不一樣!
兩個人的經曆更不一樣!
不知不覺間,夜清玄眼睛裏有了紅血絲。
忽然,玉夫人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他,“原來上卿大人竟然連自己的心都不敢麵對。”
莫名其妙!
他怎麼就不敢麵對自己的心了!
夜清玄拍著心口,“我夜清玄做事,無愧天地,更無愧自己的心!”
“那你為何不敢承認喜歡衛錦?”
“我為何要承認?”
毫無停歇的回話。
夜清玄的腦子裏懵了半瞬。
他看著玉夫人,一張臉變成兩張臉……腦海裏突然出現嗡嗡作響的聲音,讓他一陣惡心。
“我不喜歡,我從來都不喜歡衛錦!”
夜清玄斬釘截鐵。
玉夫人美眸微眯,“上卿大人您慌了。”
夜清玄猛地將門打開,“玉夫人失禮了!”
大片光輝照在玉夫人臉上。
玉夫人這才回神。
她扭頭看著慈祥的觀音大士,頓時心中盛滿自責。
走向前,跪在蒲團上,口中不停念叨著罪過。
夜清玄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此事,本上卿無能為力。”
生父是誰,他可以自己查。
他就不信一輩子都查不出生父到底是誰!
……
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天而降。
容懷錦與白固從宮裏出來時,猝不及防被雨水打濕。
白固停下,望著陰沉的天空,歎了一口氣,“這天變得也太快了。”
“如同大巫鹹的臉色。”容懷錦漫不經心接了一句。
白固失笑,“在皇上麵前,準確掌握自己的喜怒,戰神難道不是如此?”
容懷錦繼續往前走,“不會像大巫鹹這般狗腿。”
白固追上去,“此言差矣!此乃生存之道,做臣子的若是不把皇上伺候好,那這臣子往後可就難受了。”
“戰神就不一樣了,表麵上是九王爺,是臣子,實際卻是九啟的主人。如今的九啟新帝,不過是擺設罷了。”
“先帝真是的,把皇位傳給誰不好,偏要給一個不受寵的皇子。這不是擺明了讓你把持朝政嗎?”
“大巫鹹這張嘴真不是一般的會說。”容懷錦猛然停下。
白固來不及刹住腳步,差點就撞了上去。
容懷錦冷眼一瞥,“本王若想把持朝政,早就將新帝從龍椅上拉了下來。”
白固想了會兒,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確實是,戰神的本事大得很。”
小雨悄悄變成了大雨,豆大的雨珠砸在臉上,陣陣生疼。
容懷錦大步流星,“大巫鹹若是喜歡淋雨,那就繼續待著吧。”
“等等本巫鹹!”白固一步並做兩步追了上去。
夜清玄垂在身側的兩隻手握緊成拳,“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玉夫人難道不知道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