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往前一跨，“那我們可否直接進去？”
二位小廝同時做出請的動作。
衛錦微微頷首，邁出步子。
白燁負手，昂首挺胸跟在旁邊。
有丫鬟來給他們領路，沿路還介紹了顧家家裏的布置和綠植。
察覺到不對勁，白燁抬起胳膊攔住丫鬟去路，“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撮合衛姐姐和顧公子？”
介紹環境介紹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扯到了顧九思身上？
白燁聽著不是滋味兒，用很嚴厲的眼神盯著丫鬟。
丫鬟額頭上的冷汗噌噌往外冒，“是奴婢多嘴失禮，請公主和小公子責罰。”
衛錦抬手攙扶，“他跟你開玩笑，並無責怪之意。我們今日前來是為了見公子，還請姑娘快些帶我們過去。若是耽誤了正事，那可就麻煩了。”
顧九思正在書房會客。
聽聞仆人稟報，匆匆打發了客人。
那幾位客人在離開的時候，朝衛錦和白燁投去了不友善的眼神。
不過很快就轉為了恭敬。
許是認出了他們。
“是什麼風把您二位吹到我這兒來了？”顧九思親自斟了兩杯茶。
“今兒不刮風。”白燁很掃興地回了一句，端起茶杯，湊近嘴邊，一口喝掉一半，“早就聽聞顧家家大業大，今日一見，果真是震撼。九啟有家藥鋪名叫‘起死回生’，不知顧公子可有印象？”
顧九思笑眼彎彎，“那是顧家名下的鋪子，我自然是有印象的。”
白燁趁熱打鐵，“顧公子可記得南燭？”
顧九思淺笑無言，他把目光轉向了衛錦，“此事應當是衛姑娘問我才對。”
“誰問都一樣。”白燁小聲嘟囔，眉宇間充斥著對顧九思的不悅。
顧九思不跟白燁計較，主要是沒法計較。
誰讓這小子背後的人是白固。
他轉動手裏的茶杯，“我認識南燭，衛姑娘接下來想問什麼？”
衛錦聲音清淺，“九啟皇陵陪葬室裏沒有夜清玄的生父，有一位洛渝，此事可是顧公子告訴南燭？”
顧九思無聲一笑，“一切已成定局，現在追究這個起不了作用。”
“如果是你告訴南燭，那你可真是運籌帷幄！”白燁一字一頓，隻是他到現在還沒想明白顧九思這麼做的意義在哪兒。
顧家不參政，顧九思能從中獲得什麼好處？
顧九思眉眼輕抬，“小公子倒說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燁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許是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搞了這麼一出。”
顧九思忍俊不禁，“我還以為小公子有多聰明，原來也不過如此。”
白燁嘴角一抽，“現在是在說你，不是議論我的時候，勞煩顧公子不要避重就輕。”
顧九思再度望向衛錦，“是我做的又如何，不是我做的又如何，衛姑娘難不成有倒轉時光的本事？”
她沒這個本事。
但是可以讓她看清一個人。
衛錦放下茶杯，“打擾顧公子了，我們還有別的事，先行告退。”
白燁往前一跨，“那我們可否直接進去？”
二位小廝同時做出請的動作。
衛錦微微頷首，邁出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