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固步伐微滯，餘光輕瞥，“你看夜上卿眼含苦澀的模樣，多半是要向衛姑娘吐露心中的情意。”
白燁：“！”
身體不受控製地停了下來。
白固抬眸，“怎麼了？”
白燁眉心緊蹙，“什麼情意？”
白固失笑，“一男一女，你覺得會是什麼情意？”
男女之情？
怎麼可能？！
夜上卿怎麼可能會喜歡衛姐姐？
夜上卿和戰神關係要好，夜上卿是不可能對衛姐姐有那種心思的！
“你去哪兒？！”白固及時拽住白燁胳膊。
“我要去偷聽。”白燁使勁往前衝，不但沒拂開白固的手，還讓他自己摔了一跤。
臉朝下，生疼的感覺竄遍四肢百骸。
不爭氣的淚水溢出了眼眶。
白燁使勁擦拭臉上的濕潤，咬緊牙關想往前走。
白固沉聲，“你去就是搗亂。”
手腕處傳來的痛楚讓白燁被淚水模糊了視線。
他深吸一口氣，“誰說我要過去了，我隻是想去找那位漂亮姐姐問句話。”
順著白燁手指的方向，白固看見一位容顏靚麗的舞姬。
白燁掙脫，奔向舞姬，一展笑顏，“冒昧問一句，姐姐姓甚名誰，可是從天上來的仙女？”
舞姬知道白燁是巫鹹府上的人，正欲行禮，被白燁脫口而出的話鬧了個麵紅耳赤。
舞姬福身，“回小公子的話，奴婢名叫、”
“打擾姐姐了，姐姐慢走。”白燁笑著打斷了舞姬的回話。
舞姬一頭霧水地望著白燁離開的方向。
這位小公子怕是喝醉了吧。
白固看著滿麵春光的白燁，“問到了？”
白燁微抬下頦，驕傲地嗯了一聲。
白固轉身向宮外走，“回府吧。”
白燁應下，一步三回頭。
衛錦和夜清玄早已不見蹤影。
他們會是在哪兒談話呢？
一眼望不到頭的甬道裏，兩邊有來來往往的宮婢太監，衛錦和夜清玄並肩走在路中，一開始，誰也沒說話。
瞧著夜空中的月亮越來越圓，夜清玄心裏的煩悶如潮水般湧出，怎麼也克製不住。
衛錦打破安靜，“夜上卿可是想說阿銀？”
夜清玄神情微滯，“衛姑娘怎麼知道的？”
衛錦唇角微掀，“聽隨行的侍衛說，你們來的路上去了一趟東溪寨，從東溪寨出來後，夜上卿的臉色就一直不怎麼好。”
他去感謝阿銀當初的好心，阿銀卻說不認識他，而且還聯合東溪寨的人將他往外趕。
一路上，他實在是想不通阿銀為什麼這麼做。
阿銀愛財，得知他是九啟上卿，理應高興才是，因為她可以從他這兒獲得很多銀子。
“依衛姑娘所見，阿銀為什麼那麼做？”夜清玄沉聲道。
“可能是在怪夜上卿隱瞞身份，也可能是因為別的事。”衛錦平靜道，“夜上卿想知道原因，大可派人去東溪寨請阿銀。”
翌日大早，阿銀被巫鹹府的人請到了巫鹹府。
說什麼大巫鹹要見她，走出來的卻是夜清玄。
阿銀臉色一沉，“你是誰？”
夜清玄眉心緊蹙，“你到底有何目的？”
白固步伐微滯，餘光輕瞥，“你看夜上卿眼含苦澀的模樣，多半是要向衛姑娘吐露心中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