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凝騎馬靠近,低聲道,“他說得沒錯,南玄確實有一戶程員外,這位程員外的嫡女所患疾病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早些年的時候被大夫說活不久,所以程員外老早就把墓地安排好了。”
當初來南玄辦事,她有幸與程員外的嫡女交談過幾句,是一個溫婉大氣的姑娘。
容懷錦勒緊韁繩,駕著馬兒讓開道。
嘀嗒——
一滴滴猩紅落在道上。
“慢著!”
出殯隊伍再次被攔下。
為首之人僵硬地揚起嘴角,“這位爺還有什麼事?”
容懷錦下了馬,徑直走向滴血的棺槨,“既是逝者,為何會流血?”
猩紅滴落的速度正在變快。
為首之人的表情逐漸崩壞,還沒等他緩過神,膝窩一陣劇痛,他被迫跪在地上。
春凝手持長劍架在男人的脖子上,“再不說實話,我就送你去黃泉。”
為首之人咽了口唾沫,“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們若是不信,大可開棺瞧一瞧,裏麵躺著的人絕對是我家程小姐。”
棺槨落地,棺蓋被推開。
女子蒼白的麵容暴露在眾人眼裏,最駭人的便是她的眼珠子在動。
“詐詐屍了!”
“有鬼!快跑!”
“……”
抬棺的人被嚇到了,紛紛棄棺逃走。
這是一張極為陌生的麵容。
春凝看後,確定這就是程瑜的模樣,奇怪的是程瑜的眼神變了。
她伸手撫上程瑜的臉頰,突然摸到一片薄如蟬翼的東西,輕輕一掀。
“姑娘!”
春凝震驚。
容懷錦趕緊將人從棺槨裏抱出。
衛錦發不出聲,隻能用眼神回應春凝。
她手上的血與身上的紅衣融為了一體,容懷錦拿掉刀片,撕下一塊布,為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
叩響最近的醫館,老大夫趕緊用藥為衛錦處理了傷口,對衛錦的聲音和行動,老大夫表示無能為力。
韓籍在巫鹹府。
容懷錦二話不說帶著衛錦回了巫鹹府。
白固他們都在城樓那邊,容懷錦與春凝不費吹灰之力便闖了進去。
韓籍看見容懷錦,當即行了大禮。
“韓太醫趕緊瞧瞧王妃是怎麼回事!”容懷錦小心翼翼將衛錦放到床上,仿佛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王妃這是中毒了,解鈴還須係鈴人,戰神可知是誰給王妃下了毒?”韓籍把完脈,眉頭皺成了深深的川字。
“我知道!”白燁趕來,“是玉夫人!”
容懷錦回首,“你去哪兒了?”
白燁把氣兒喘勻,“我去了一趟玉家和程家,還沒來得及把出殯的事告訴大哥,就看見戰神把衛姐姐救了下來。”
“爺要去哪兒?!”春凝眼疾手快擋住去路。
“本王要去玉家拿解藥!”容懷錦一字一頓,眉宇間盛著滔天殺意。
春凝跪下,“爺不可以留姑娘一個人待在巫鹹府,眼下,兩邊都在尋找姑娘,隻有爺才能保護好姑娘。”
容懷錦薄唇緊抿,漆黑的雙瞳倒映出衛錦虛弱的臉色。
白燁拍著胸脯,“戰神放心,有我在,一定會保護好衛姐姐,戰神速去速回!”
春凝騎馬靠近,低聲道,“他說得沒錯,南玄確實有一戶程員外,這位程員外的嫡女所患疾病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早些年的時候被大夫說活不久,所以程員外老早就把墓地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