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錦抿唇，忍住心裏的酸澀，“難為你們了。”
春凝唇角微揚，“屬下與玲瓏皆是發自肺腑地想對姑娘好，談不上難為。”
“屬下參見王妃！”眉月的出現，打斷了未落的尾音，“戰神命屬下送您回九啟。”
衛錦娥眉輕皺，“爺在哪兒？”
眉月回道，“戰神方才去了前線領兵。”
衛錦朱唇緊抿，“我不回九啟，我就待在這兒。”
眉月加重語氣，“這裏不安全，戰神希望王妃能夠立馬趕回九啟。”
“一來一回，你得浪費多少時間？”衛錦反問，“有這個空，你還不如去幫爺。”
理是這個理，但爺的命令，他不敢違背。
眉月拱手，“請王妃不要讓屬下為難。”
春凝拱手，“屬下會護送王妃平安回到九啟。”
這話不是說給衛錦聽的，是在告訴眉月。
眉月看了春凝一會兒，“你也要平平安安。”
“放心吧，一定不會有事。”春凝拍著心口做保證。
眉月眼裏有些不悅，“別忘了你是個姑娘家。”
春凝放好手，切了一聲，姑娘家怎麼了，姑娘家就不可以摸自己的身體了嗎？
眉月轉身去了前線幫容懷錦。
春凝攙著衛錦重新坐進馬車。
“屬下知道姑娘想做什麼，但請姑娘為了爺，克製住心裏的想法。”春凝在退出馬車的時候，低聲道。
衛錦輕輕應下。
一路上，她都沒有任何作為。
與她同坐一輛馬車的韓籍察覺到了異樣，“衛姑娘可是有什麼計劃？”
衛錦失笑，放下手中的醫書，“韓太醫覺得我能有什麼計劃？”
韓籍皺著眉心，“您可是想去幫戰神？”
“我兩邊都想幫。”衛錦自嘲一笑。
九啟有她牽掛的人，南玄有對她好的人。
捫心自問，齊朗夜對她極好，沒做過一丁點傷害她的事情。
雖說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算不上親昵，但每每相處，都會覺得格外舒適。
“衛姑娘夾在中間，確實難受。”韓籍輕歎一聲，“倘若九啟與南玄的聯姻能順利進行，也就不會有眼下的戰事了。”
“依韓太醫所見，九啟與西臨為何會突然起兵攻打南玄？”衛錦想了許久也沒明白其中的緣由。
韓籍思索了一會兒，“大約是他們想趁著齊朗夜分心找您，把南玄給攻下。齊朗夜在乎自己妹妹這件事，在三國之中是極其有名的。當年齊嬛失蹤，後麵出現了不少莫名頂替之人，皆是因為齊朗夜對齊嬛的好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可她又不是齊嬛。
衛錦不解，“我隻是齊嬛的女兒。”
韓籍失笑，“正因為你是齊嬛的女兒，九啟與西臨才會篤定齊朗夜會在你的事情上分心。”
馬車噠噠地往前行駛，忽然間，前方出現了一隊人馬，將馬車給攔下。
韓籍掀開布簾望去，笑了笑，“這不是顧公子嗎？不知所為何事。”
顧九思身騎棗紅色的高頭大馬，英俊挺拔，清冷的目光直逼車廂，“奉皇上之命，特來迎懷柔公主回宮。”
衛錦抿唇，忍住心裏的酸澀，“難為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