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點點頭，“多謝衛姐姐。”
顧九思挑眉，“你怎麼不讓我陪他一起去？”
衛錦秀眉微挑，“那就由顧公子陪小公子一起去吧。”
她將春凝留下，“你陪我到街上走走。”
“衛姐姐，你怎麼說變就變啊？”白燁哭喪著臉攔住去路，他才不要和顧九思一起去看大哥。
就顧九思這種人，在路上肯定會欺負他的。
顧九思單手攬住白燁的肩，“別害羞，我這個人很好相處的，你跟我待在一起絕對不會尷尬。”
不容白燁多說，他捂住白燁的嘴，直接將白燁拖走。
白固被安頓在九啟最好的一家醫館內。
到的時候，店裏的小廝一眼認出白燁，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二位請隨我來。”
白燁張了張嘴，終究還是忍住了。
大哥狀況如何，等他親眼看見，就知道了。
白固住在醫館最偏僻安靜的一間房裏，此時，老大夫正在為白固把脈。
白固咳嗽著道了謝。
靠在床頭送別老大夫，抬眸望去，白固神情微滯，“你怎麼來這兒了？”
白燁掐住掌心，“大哥在這兒養病，身為小弟，我理應過來瞧瞧。”
顧九思負手跨過門檻，“你就別說這小子的不是了，他心裏特別記掛你，來的路上可緊張了，生怕你會把他趕走。”
“我現在巴不得有個人來照顧我，幹嘛要趕你走？”白固無奈一笑望過去，“坐吧。”
白燁悄悄鬆了口氣，端正姿態坐到椅子上。
……
離開天牢的時候，方才還晴朗的天空飄起了雨絲。
夜清玄負手望去，唇齒間溢出一聲歎息，“當真是天有不測風雲，戰神準備怎麼告訴衛姑娘？”
齊朗夜服毒自盡，這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
搜了齊朗夜的全身，卻沒有搜他的嘴，大概隻有天知道他在嘴裏藏了毒藥。
容懷錦淡淡開口，“如實相告。”
夜清玄俊眉微挑，沒有言語。
這件事確實不太適合用善意的謊言去表達。
“我有要事去找老娘，就此別過，戰神一路小心。”
容懷錦心不在焉地走著，不知不覺間，渾身上下被雨水浸濕。
驀然間，雨停了。
溫軟的聲音落在耳畔，“爺。”
容懷錦怔愣抬眸，“你怎麼來了？”
衛錦環顧四周，“我來街上走走，這句話應該是我問爺才對，爺怎麼來了？”
容懷錦這才驚覺他已經從天牢走了出來，方才竟以為是衛錦去了天牢。
“爺的臉色不好，可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衛錦捏住絹帕，輕輕擦掉他臉上的雨水。
“有一事……本王不知該怎麼與你說……”說什麼如實相告，真到要說的時候，他卻沒那個膽量了。
容懷錦眸光閃爍，右手握住了衛錦的手腕。
他的緊張，衛錦盡收眼底，她心裏已經有了猜測，“爺盡管說。”
“齊朗夜在天牢自盡了。”話落，容懷錦口幹舌燥，大手緊緊圈住她的手腕，生怕她下一刻就棄他而去。
衛錦勉強揚起嘴角，“雨太大，我們回去再說。”
白燁點點頭，“多謝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