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像往常一樣,將十字斬配合縹緲步練習了三十遍。一步踏出,虛無縹緲,鬼魅般的身影忽隱忽現,電光火石之間,幾個折射人影已在幾丈開外,逐日帶著火光,十字斬完成。地麵灰塵還沒揚起,身影又已經回到了原位。突然,一道黑影閃了進來,沒有像往常那樣上來撒嬌,而是直接趴在了地上,氣喘籲籲。
“咦,怎麼回事?”淩峰急忙走了過來。黑豹嘴裏還叼著一隻靈鹿,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一副很累又很痛苦的樣子。“到底怎麼了?”安慰著黑豹,淩峰又問道。
黑豹鬆開靈鹿,回頭舔了一下後腿。那後腿上有一片燒焦的地方,有些地方已經可以看見骨頭了。“火焰箭。”淩峰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熊熊怒火,與此同時,對黑豹心疼不已。他急忙拿出金瘡藥給黑豹敷上,又拿出療傷藥給它服下,怕傷口惡化,隨後將黑豹抱上寒玉床。看著黑豹痛苦的眼神,他恨不得立馬找到元凶,但理智告訴他不能衝動。隨後,淩峰燉了一鍋靈鹿肉,給自己留下一碗,其餘的加入足量的療傷藥放在了黑豹的跟前。
黑豹的傷很大可能是火焰箭造成的,而這是一種巫術,巫術隻有蠻夷人才會,難道說,蠻夷人已經進入青龍山了嗎?雖然青龍山地處北方,但距離蠻夷邊境還有好幾百裏地,正常情況下,蠻夷人不敢輕易地進入燕國這麼遠。或者說,大燕國有人已經學會了蠻夷的巫術。無論如何,傷了黑豹這是無法容忍的,何況還和蠻夷有關。
第二天,黑豹的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傍晚時分背上逐日,淩峰招呼黑豹,“走,去找打傷你的人。”
一路向北。翻過了十幾座山峰,樹木更加的鬱蔥,一棵棵的幾人合圍的參天喬木撥地而起,偶爾幾頭靈鹿飛馳而過。“原來黑豹每次打獵跑這麼遠啊。”淩峰想著。突然,前麵的黑豹伏了下來,一動不動的盯著前方。不遠處的空地上有一堆篝火,兩個服裝奇異的大漢坐在火旁。一個腰間挎著一把彎刀,一個背上背著一張黑色的弓,火上正烤著一頭靈鹿,焦黃的鹿肉散發出陣陣香氣。
“是他們不?”淩峰輕輕地詢問。黑豹右爪指了指背弓男子,點了一下頭。“走,我們過去。”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打傷我朋友?”淩峰問道。
“朋友?你說的這頭黑豹嗎?就是我打的。你要殺了我嗎?哈哈哈”背弓的男子繼續烤著火說。
“我不殺你,你打傷黑豹的腿,我就打斷你的腿。”淩峰平靜的說。
“哦,哪裏來的乳臭未幹的小毛孩,竟如此口出狂言,我們不光打傷你的黑豹,我還要殺了你們,烤了你的黑豹吃肉。”挎刀的男子站了起來,慢悠悠的抽出了暗紅色的彎刀。“小子,我要讓你看著你的黑豹流血而死,然後再殺了你。”說著,他閉上了眼,口中念念有詞,左手掐了個奇怪的手勢在彎刀上一點,一道暗紅色彎刀殘影刹那間激射而出,向著黑豹飛來。淩峰正要阻擋,隻見黑豹原地躍起一丈多高前爪一揮,一道疾風將刀影擊落,直接向男子撲去。背弓男子見黑豹破了刀影巫術,急忙閃向一邊,摘下黑弓,做了一個拉弓姿勢瞄向黑豹。淩峰見狀大怒,打傷黑豹還沒交代,現在居然又要下黑手,背後一探逐日在手,踩起縹緲步急射而去。右手一揮扇形區域直接將男子籠罩,十字斬落下。黑弓男子隻感覺一陣麻痹,還沒反應過來,從頭到腳已經被分為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