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倒是有些慶幸自己草包千金的身份。
許多話,從聰明人的口中說出來那叫別有用心,隻有像她這麼沒腦子的身份,說的話才更具可信度。
果然,宋元康一聽到袁雅琴母女倆的名字,頓時氣得一蹦三尺高:“袁雅琴,還真是跟你脫不了幹係!我就知道把這個姓黎的小子弄到家裏來準沒好事,你說,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說啊,給我說清楚!”
“冤枉啊老宋,我真的冤枉,真的……”
袁雅琴戰戰兢兢地想要從地上起身,被宋元康一腳踩住了背,她痛苦地悶哼一聲,卻也不敢哭出聲來再惹宋元康心煩,隻好趴在地上抽抽搭搭抹著眼淚。
事實上,在黎祁洋強了宋元康的這件事情上,她確實冤枉!
她給黎祁洋下了媚藥不假,但在飯桌上也僅限於說了幾句宋思阮吐得厲害,她實在不能放心之類的話,想要慫恿黎祁洋去她的房間裏看看。
哪知道他會轉道來了宋元康的書房,居然還喪心病狂地把老宋給強了?
震驚跟害怕已經完全掩蓋了被綠的氣憤,袁雅琴伸手指著黎祁洋質問:“祁洋,你自己說,你怎麼會跑到你宋叔叔的書房裏來,究竟是誰讓你過來的!”
她也不傻。
晚餐前宋元康對黎祁洋的態度有目共睹,再加上他的書房本來就不允許人隨便入內,黎祁洋有可能會自己撞到槍口上來嗎?
如果不是,那麼這件事情必定還存在著貓膩!
黎祁洋捂著腿根處正不斷流血的傷口,神智已經恢複清明,但仍是有些拎不清眼前的狀況:“是……思阮,思阮約我在這裏見麵的……”
“好啊,宋思阮,原來是你在設計陷害我!”袁雅琴早就懷疑這事跟宋思阮脫不了幹係,有了黎祁洋的“證詞”,她說話的底氣就更足了,“就算我不是你的親媽,就算在你媽死後沒多久,你爸很快娶了我進門,你也不能用這麼歹毒的手段來陷害我呀!老宋,你可千萬要替我做主啊,我為這個家勤勤懇懇付出了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要是最後還得背上一個禍害自己丈夫的罪名,我……我簡直死不瞑目啊我!”
為了給自己洗脫嫌疑,她居然連宋思阮過世多年的媽媽都搬出來了。
可真是好演技,好計謀啊!
一旁宋元康的眼神也鬆動了不少,雖說他並不覺得自己的蠢女兒有這等謀略,可這段時間,宋思阮確實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就連和顧家的婚事都能憑著一己之力力挽狂瀾。
要說她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他也打不了這個包票。
宋思阮迎上他狐疑猜測的目光,也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怯懦,淡淡看了黎祁洋一眼:“祁洋哥哥,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什麼時候約你在我爸爸的書房裏見麵了?”
“就剛才的事情,難道你還要抵賴嗎!”黎祁洋頓時也來了脾氣。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至於猜不出來自己是被人下藥,才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舉動來。
現在宋思阮先否認了約他在這裏見麵,他便理所當然地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了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