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危城聞言,非但沒有起身,反而還俯頸朝她湊近了些,他發梢的水跡滴落下來,正好打濕她的睫毛,笑容裏是幾分讓她琢磨不透的意味深長。
“宋思阮。”這還是顧危城第一次連名帶姓叫她的名字,宋思阮不禁挺直了脊背,“等到哪天,如果我真的想要一個女人,不管她有什麼樣的借口,我都會想方設法得到她。”
借口?
是在說她嗎?
沒等宋思阮想明白這個問題,身上的壓迫感已經消失,顧危城起身的同時將手裏一塊擦頭發的毛巾扔給了她:“替我把身上的水漬擦了,順便再換個藥。”
氣得宋思阮差點沒把毛巾朝他砸回去:“憑什麼是我?”
“無事不登三寶殿,大晚上的你特地過來找我,不就是有事求我幫忙的嗎?求人就得有個求人的態度,好歹拿出些誠意來。”顧危城坐在床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
目的既然都已經被看穿,宋思阮也就不再推諉,拿著毛巾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了過去。
顧危城身上的傷疤很多,有些雖然都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化,從她一個專業醫生的眼光來看,還是能看出來他過去所受的都不是輕傷,可見顧家少主這個位置也並不好坐。
其中最嚴重的,就是半個來月前她在市一醫院遇到他時的那道槍傷。
雖然傷口已經縫合,但從目前愈合的狀況來看,這半個月裏他應該沒把自己當成是個傷員。
宋思阮替他擦拭掉身上的水漬,又消毒了傷口,重新換上紗布跟藥。
整個過程需要耗費不少的時間,兩人的距離又實在近得太過曖昧,宋思阮便沒話找話地跟他閑聊:“顧少既然都猜出我有事相求了,要不要順便再猜猜,我是因為什麼事情而來的?”
顧危城幽幽看了她一眼:“我為什麼要去猜測一件別人會主動說出來的事情?”
可真是……夠沒意思的!
見此,宋思阮也不再賣關子,直言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黎祁洋傷口感染,喪失生育能力這事兒應該跟你脫不了幹係吧?”
顧危城的雙手撐在床沿上,聞言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對於別人來說,是攸關子孫後代的大事,到了他的口中,居然輕盈得連一根羽毛都比不上!
宋思阮也懶得猜測他這麼做的緣由,直接朝他伸出了手:“把解藥給我。”
她質問的口吻終於引得顧危城抬了抬頭,他蹙著眉頭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反應。
宋思阮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微微斂神:“黎祁洋跟顧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想必你也不至於把他趕盡殺絕到這種地步,如果是顧少不肯白白給了這解藥,大不了,你就挑樣我有的東西跟你換,也不算是占你的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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