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男醫生,如果想要處理宋思阮身上的傷口,總歸是有些不太方便的。
宋思阮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覺得自己除了額頭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地方是受了傷的。
正想說不用,顧危城的聲音已經插了進來:“我來吧!”
宋思阮:“……”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
難不成……剛才她在夢裏耍擒拿術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門口了嗎?
醫生很自覺地退了出去,並且伸手關上房門,偌大的房間裏頓時隻剩下了宋思阮跟顧危城兩個人。
他倒是沒有一句廢話,幾步邁上前之後就開始扯宋思阮的衣服帶子。
為了參加宴會,宋思阮身上本來就隻穿了一件布料比較少的晚禮服,被他這麼一扯,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膚頓時露了出來,春光引人無限遐想。
“……顧、顧危城!”她脹紅著臉製止,簡直恨不得把剛才那套擒拿術再用到他的身上,“不用你幫我處理傷口,我自己可以的。”
顧危城聞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卻又俯身逼近了她:“是因為你一直都這麼有自信,所以才篤定了我一定會來嗎?”
宋思阮遮掩胸口手指倏地一頓,她抬起頭,才發現這個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男人,眼中竟也有幾分失落跟受傷的情緒悄然劃過。
他問:“宋思阮,利用我好玩兒嗎?”
被人扼住咽喉那種呼吸發窒的感覺就在一瞬間襲來。
的確。
顧危城會出現在那間廢棄倉庫裏,是她刻意安排的結果。
傍晚出門前,她就隱約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一向跟她不對付的袁雅琴,在得知顧危城的司機過來接她之後,居然是以笑臉相送的。
除了有什麼陰謀詭計之外,她實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自從她設計坑了宋雨薇一把之後,袁雅琴就始終對她懷恨在心,而她也一直在尋找機會,想要徹底解決掉這個麻煩。
宋思阮坐進車裏的時候忽然在想,如果她能把顧危城也拉到這件事情裏來,會不會……袁雅琴就更加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所以她才會給時彬發了那條空白短信,隻是沒想到,她自以為掩藏得足夠深的伎倆,還是那麼輕而易舉地就被顧危城給看穿了。
“抱歉……”
宋思阮不否認地低下了頭,跟顧危城這樣的人說話,她沒有必要,也沒自信有那個本事可以騙過他。
顧危城將她的下顎抬起,勾著唇角的淡笑給人極大壓迫感:“抱歉?我不認為這兩個字能夠解決什麼實際問題,即便在別人那裏可以,在我顧危城這裏也一樣行不通!”
“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該利用也好,不該利用也罷,宋思阮都已經將他給得罪透了,隻能認栽,憑他處置。
顧危城這回沒再說話,眼神不經意地往她敞開的領口處瞥了一眼。
宋思阮立即警覺起來:“顧危城,我肚子裏麵還懷著孩子呢!能不能先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收起來?”
“孩子?你在意過這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