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她真的要在他麵前羞憤而亡了!
顧危城將枕頭放回原處,反而大喇喇地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整個房間裏都沒有開燈,隻有外麵的月光沿著紗窗縫隙一點一點地灑落下來。
他不由地感慨:“顏家大火的那一天,我沒想過有生之年,還能像現在這樣跟你躺在同一張床上。”
這男人,捉弄完人就要開始煽情了嗎?
宋思阮還在氣頭上,不以為然地哼哼了一聲:“如果你不開那種無聊的玩笑,沒準氣氛會比現在更好!”
“無聊嗎?”顧危城側過身來,用手肘撐住自己的腦袋,嘴角彎起幾分似笑非笑的弧度,“我怎麼覺得,有些人好像還很期待似的?”
這說的一定不是她!
即便宋思阮不願意承認,可她剛才往那方麵想歪過,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她又是氣憤,又是理虧,最後隻能扯過被子背對他:“不跟你扯了,我要睡覺了!”
“晚安。”
這一次,顧危城沒再繼續跟她拌嘴,而是安安靜靜地躺在她的身側,看著月光下她精巧奪目如同璞玉般的睡顏。
連續做了幾天高強度的實驗,宋思阮早就已經累壞了,一沾上枕頭很快便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在這靜謐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顧危城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月光將她嬌小的身段襯出幾分玲瓏有致的味道,男人看著看著,不知怎的腦中一片心猿意馬。
他忽然發現,開那種玩笑苦的其實還是他自己。
這丫頭的誘惑力遠比他想象當中要來得大,若不是顧及到她心裏麵的那個結,沒準他現在已經不顧一切,直接將她給就地正法了。
顧危城起身捏了捏有些發痛的眉心,看來端掉江岑的計劃得加快速度了,不然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留在這個房間裏過夜。
——
第二天一大早,宋思阮醒來的時候,旁邊的床上就是空的。
有了昨晚的尷尬經曆,雖然她也不希望一覺醒來就看到那張令人生氣的臉,不過吃早餐時,聽到何媽說他六點剛過就出門了,宋思阮還是小小地詫異了一下。
昨晚她睡著的那會兒,時間已經過兩點了,要是想在六點鍾出門,不是五點就得起床了嗎?
這人的身子骨該不會是鐵打的吧?
都不需要休息的嗎?
“少夫人,要是有事找少主的話,我去幫您打個電話吧!”何媽是個過來人了,也不用管這小倆口之間有沒有鬧矛盾,總之一門心思地把他們往一塊兒湊就對了!
宋思阮努力忍住差點兒被嗆到的衝動,連忙擺了擺手:“不了,何媽,我還有事就先出去了,你千萬別跟顧危城說,我早上起來提到過他。”
說完,也不等何媽開口,隨手拿起一片麵包就急匆匆地出了門。
何媽站在客廳裏,隻覺得這兩口子今天怎麼都古古怪怪的。
早上她跟少主提起少夫人,他們家萬年沒表情的少主也是莫名其妙被嗆到了,現在少夫人又是如出一轍。
這年輕人的世界,她還真是搞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