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有人經過時站在店前和攤位的商販都會露著笑臉上前,向顧客殷勤地兜攬生意。少數人或許會駐足片刻在這裏,但大部分都會朝著街角走去。
自從街角的攤位擺起來之後生意越來越難做了,不管怎麼吆喝還是隻有那幾個人,李大坐在攤位前低聲嘟囔。望著街角人來人往的攤位,李大心有不忿。不就是多送了條紅繩和兩枚戒指嗎,那種東西又不能救命有什麼好的。
“一兩銀子,這些東西我全都要了。”一道幹澀沙啞的聲音響起,李大抬頭剛想回話。但一抬頭他整個人都懵了,眼前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有的隻是自己裝錢的盒子以及盒中的一錠銀子,李大呆呆的看著眼前那錠銀子。現在搶劫還走流程的嗎?你給這一兩銀子還不如直接搶呢!!!
......
“老板來一份地圖,還有一枚路引。”幾個背著黑棺的灰袍人走進店裏,對著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夥計說道。
聽到有人來了夥計並沒有抬頭,隻是甕聲甕氣的應了句。“東西在靠左邊的櫃子上,價錢的話地圖一百文錢一張路引十兩一枚。”
靠左的那人走到櫃子取了地圖路引,放下銀兩而後幾人便向著街角走去。
......
“師兄這幾日一直盯著那人,那人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還有我們賣假貨真的沒事嗎?要是被師父發現的話再加上路上那些事......”想到師父平日裏的嚴苛,莫涯一臉擔憂的看著師兄,自己就不該聽師兄的現在要是被師父發現......。
“無妨,大不了洗幾日劍便是。”躺在太師椅上的徐方,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
大不了?幾日?洗劍?莫涯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師兄你心法大成不在乎。師弟我可不行啊,那可是會死人的。而且師父要是知道我們這一路上做的事,怕是洗不成劍了,估計師父要把我倆洗了,再丟給師伯當劍煉了。
看著師弟一臉師兄被發現是會死的的表情,徐方覺得還是要安慰安慰師弟,畢竟自己身邊也就這一個人了。
“我們這一路上有做什麼嗎?不過是遇到其他門派弟子,與其切磋一番然後技不如人輸了。比試輸了而已,天下高人比比皆是,師兄輸了不也正常。而後師兄我輸了心情不好去聽了個小曲,在回來路上救了個姑娘。”徐方拿起放在旁邊小桌上的茶杯抿了口淡淡道。
“你說什麼?敲詐他們,師弟你這可是誹謗了啊!師兄我那是湯藥費,湯藥費懂不懂?而且那可是他求著給我的,師兄我可是幾番推脫,最後沒辦法才收的。師兄那日的傷你可是看到了,很嚴重的。”徐方一臉正色道。
“師兄那日確實是受了傷,但那是舊傷複發,師兄若不是與人交手的話是無礙的。這事師父若是知道了也無妨,同門切磋不管輸贏師父知道了也不會過問,但是師兄後麵做的事要是讓師父知道了......。”
說到後麵的時候莫涯聲音漸漸弱了下來,不管是敲詐勒索還是逛青樓,師父都不會說什麼,畢竟執劍人也不是那麼好找的。
可是師兄千不該萬不該救那個萬象宗弟子,這次的動亂是萬象宗引起的。涉及反叛,官府可不好糊弄。再加上門中就對師兄上次私闖禁地不滿。那日師兄還頂撞長老直言不想當執劍人,與劍靈的關係也是相當惡劣,這次要是消息傳回去的話......。
“小子,人都站那麼久了,還聊呢。”徐方腦海裏閃過一道低沉的聲音。
徐方下意識的看向攤位前,忽然看到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那裏的三人。三人樣子有些奇怪,全身籠罩在一身灰袍之中,唯一露出的臉上還纏滿繃帶,而且背後似乎背著一口黑棺。